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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8月, 2013的文章

臺灣企業?

放假太久,一上班開筆電果真出了很多狀況,那一瞬間很想換電腦,又想到阮囊羞澀,還是讓電腦再撐一會兒,所以就想到重灌。沒想到已經邁入第五年的小 n ,即使用 Recovery 光碟回復系統,驅動程式還是一堆錯誤。 逼不得已,打了華碩的客服電話。 客:「您的電腦這一系列有 F9 一鍵還原功能,或者您可以用光碟片兒回復。」 媽的,我不討厭中國腔,但也只有華碩客服可以讓我在五分鐘之內越講越不耐煩,進入爆怒模式。 一開始買小 n 的時候,華碩客服工程師是臺灣人,輕輕鬆鬆打個電話就能搞清楚電腦哪裡出問題。從一兩年前開始華碩把客服移到上海去,上次打華碩的客服給我的感覺,就是「我乾脆上網找華碩 Q&A 都比打客服電話省事」,因為那個客服人員很明顯就是拿著書回答我的問題。 客:「請問您做了 A 步驟了嗎? A 步驟會遇到 balabala 問題,那妳可以採取 balabala 步驟。」 我:「 A 步驟不是我的問題( A 步驟這麼粗淺的東西,你還好意思提出來?!)。」 送修的時候,忍不住跟華碩的員工抱怨:「你們的客服電話真的很爛耶!」 那位先生笑笑:「這一個問題我們有很多客人抱怨過,說大陸客服聽不懂問題點,很難溝通。」 我:「我也聽不懂他們在回答什麼東西阿!」(怒) 先生:「妳其實可以要求找臺灣客服接電話,我們公司有派人去那邊駐點服務。」 這回應讓我覺得頗悲哀。回來跟 Cara 說到這件事, Cara 說:「要求臺灣客服?這要求好笑,到最後客服都是臺灣人在接電話嗎?」 我說:「臺灣人離鄉背井到外地工作,做的卻是明明在臺灣就可以做的事情,這真是好個臺灣企業!」

唱反調

我已經忘記衝突怎麼發生的?是因為團體領導者要我硬湊進某個小組內,還是要我做什麼我並不想做的小事?衝突原因小到我完全忘記,只記得當時那環境中不舒服的感覺,全部的人都沒有在看我、沒有在討論我,但是環境中沈默的氛圍讓我不自在。即使我盡力讓自己自在,卻還是明白自己很醒目,因為唱反調所以鶴立雞群。 那是一個校外的團體諮商課程,剛好是我大四畢業前看到的活動,報名當下是想要去多學一些團體輔導的課程,為期三次還四次。第一次團體輔導就出現我和領導者的衝突,領導者應該也沒有經驗,竟然沒有自己來找我談,而是請學妹來好言相勸,婉言要我配合。就在那個當下,我決定幫自己上一堂「唱反調」的課,我並不是想要特別的關注,僅是覺得這是一個「諮商輔導課程」,考驗團體領導者的反應,也是一件蠻好玩的事情,後來這一次的經驗也讓我學到蠻多東西,尤其是「尊重」。 要在一個團體裡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在現在台灣的社會氛圍中,對團體的活動有意見是很引人注目的事情,如果你在意的問題點完全是「我的奇蒙子」,那就會有一堆人來逼你點頭,要你轉彎。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在教我們曲意服從,好一點的老師會教我們妥協講道理,但沒有老師教我們如何唱反調堅持己見。 最近這幾年慢慢在想如何在我們的教育中,放進個別化的成分,就不免想到自身經驗。太過尊重孩子的想法,會養成過於自我中心,不能同理他人的孩子;太過要求孩子的服從,也會造成孩子失去探究的好奇心和創造力。尤其是教導孩子社會化的歷程中,我總是會想著:「要他做自己,會不會哪天不知道拐彎而被欺壓?」 但接連看到最近幾則新聞,從洪仲丘到大埔爭議,看到那些留言討論的網友在網路上各持己見的爭議。我突然回憶起那年身處那個小團體中所受到的無形壓力,也才明白該教導的不是孩子的避過服從,而是堅持己見的勇氣和容忍異見的氣度。

自由

很久,沒有這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剛剛打了一個電話給朋友,跟她說明了我的想法,我沒有下定論,但不出席的比率很高。 我的精神潔癖很重,有些人可能無法想像。 討厭的人,連一丁點消息都不想讓她知道;不喜歡的事情,連臉色也很難裝好看,只能盡力不要撇嘴冷笑。 多久了,我還是學不會掛上面具,只學會接受這樣的自己。是阿,我孩子氣!是阿,我太任性了。是阿,我一直都不社會化,幼稚到一個極點。 我不在意你們有沒有來找我,或是其他零零總總的瑣事。我只在意妳有沒有把我當作朋友,如果連朋友基本的關心來往都沒有,妳需要的只是一個看著妳的崇拜眼神,或是一個需要你照顧的靈魂,那不過是滿足「妳的需要」。 我不是限定身邊的人一定要如何對待我,或是想爭取什麼目光。朋友就是這樣,你在乎我的想法,才會想跟我溝通;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也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美麗的言詞最是容易欺騙人心,我不在乎那些佳言美句,畢竟那是我擅長的東西,多年來我學會的是 Doing is believing. 所以說吧,我的精神潔癖很嚴重的(攤手)。

虛有其表的無障礙空間

臺灣的 無障礙空間法規 ,似乎是 97 年才通過的,以一個行動自如的人來看這些無障礙空間,不太容易看出其中的眉角。 舉個例子來說,很多學校都有導盲磚,但是盲生或低視力的學生是可以靠著牆壁、扶手、花園圍籬這些我們生活常見的自然物品定位,像下圖中的導盲磚事實上不必要,因為對盲生來說可以靠著扶手定位。盲生需要導盲磚指引是在空曠場地,他們無法靠著自然環境(聲音、嗅覺、溫熱感覺等)定位,因此導盲磚才能發揮作用。 更不用說多數建築物的無障礙斜坡,幾乎都設計在必須繞遠路的地方,而不是最方便行走的地方,這種把無障礙空間「附加在原本空間設計上」的設計理念,而不是考量「全體居民如何進出比較方便」的理念,其實無形之中多花不少公帑,也代表社會上對無障礙空間的理念普遍認識不足。舉個例來說,上禮拜看到一個朋友在罵台中市西區美術園道商圈的無障礙斜坡,還說這一區的斜坡道都是這樣。我還蠻想問設計者在假掰什麼?炫耀自己的建築設計美感嗎?試想一個輪椅者在這裡如何轉圈? 無障礙空間的設計理念除了加入「為身障人士設想」的體貼之外,更應該注意「為全民使用設想」的體貼,但很可惜的是目前臺灣連第一點都不容易達成。設計一個體貼好用的無障礙斜坡,除了身障人士外,推娃娃車的爸媽、不方便行動的老人家都能使用,這才是「無障礙」真正的含意。

最荒謬的莫不是這些人嗎

今天看到這兩則新聞 荒唐! 5000名國中小代課師無教師證 鐘點教師問題 校長協會籲正視 我還蠻嗤之以鼻的,老實說。 先說代課老師沒有教師證這件事,在國小也許難以想像(畢竟國小師資太多,連課後照顧班老師都可能有合格教師證),但是沒有教師證在國中特教班真的還蠻常見的。 同學在台北市知名高中任教,他們資源班教師已經開到不知道幾招,只要大學畢業就可以去考試,還是找不到人。但我不曉得 其他科目 狀況如何,畢竟國中分科專業,隔行如隔山。  再說國小好了,國小兼課老師即使兼滿了一個禮拜30節課,也不過就月薪三萬元,而30堂課必須每天上6-7堂課,星期三4堂全滿才能湊出來的成果,意思就是這個老師必須像超人一樣從第一堂課上到最後一堂課,而且天天如此。 校長協會自行透過1324份網路問卷調查,發現7成的代課教師(鐘點教師)沒有教師證,3%僅高中學歷, 原因是新台幣2萬多元的薪水,難以吸引優秀人才投入 。 校長協會認為,鐘點教師的薪水跟工讀生差不多,偏低的待遇只會產生兩種結果,隨便亂教或經常離職,學校招考困難,平均要遴選2.9次才能找到人,偏遠地區尤其嚴重。 校長協會建議政府 鼓勵偏遠學校,聯合聘任教師,確保鐘點教師有足夠的「鐘點」,薪資獲得保障 。另外也再度呼籲教育部,檢討教師課稅後的減課配套措施。 看到這一段,我真的很想搧那些校長巴掌。你們明知道這種待遇偏低,不去 爭取偏遠地區提高鐘點費 , 或增加正式教師名額 ,弄個什麼聯合聘任代理老師,那些通勤的費用、危險是你要負責的嗎? 我待過山區,是一年的長代,一到任的時候,主任就殷殷告誡在山區要注意落石。不說山區,花東地區呢?明明花東地區就很難找到老師,還用一節課260的鐘點費,教育部你們真的有事嗎? 就算那個老師認真辛苦的兼課,他能不能拿到一個月三萬的薪水,都還要指望學校教務組長排課手段高超!要是排課排不好,一個月有二萬五就要偷笑了。 更不用說這些鐘點費,還都會晚一個月以後才撥下來,甚至還有項目支領方式不一樣,半年才能領到錢的事情都有。如果這是民間公司,怕不早被勞工告了,偏偏這些代課老師什麼話都不能說,抗議也無效。反正你們不上,外面多的是流浪教師要上。 他媽的,最荒謬的莫不是你們這些官嗎?

世界上總有這種事情

忘記在哪裡看到了,某個中二死小孩在網路上對朋友說:「你幹嘛裝喜憨?」愣了幾秒,才想到他把喜憨定義為智障,而且用法是歧視貶低之義。 我本來以為喜憨已經是最不具歧視性的用法了,「憨」雖然有愚笨痴傻的意義,卻也有天真樸實的語意用法,加上喜這個字當副詞形容憨字,讓這群憨兒帶點福氣意味,我想取名者也是希望給予憨兒們祝福,才會用這兩個字。 看到網路上那歧視用語,也難怪美國智能與發展障礙協會( AAIDD )每十年就要想盡辦法更換智能障礙的正式名稱,以減低標籤的傷害。但不管名詞如何更改,事前考慮如何周全,世界上總有這種人帶著黑暗眼鏡,完全不覺自己的內心醜陋。 *** 剛跨到特殊教育界時,很難想像學生的障礙程度到底有「多嚴重」,癱瘓在床上就不說了,遇過完全無口語能力只會發出咿咿聲音,行動自如但是會咬人的學生;也遇過真的很乖,但是上課完全茫然,連認讀數字鐘可能都需要輔助的學生。這些都是特殊學校的學生,所以比較少看到霸凌事件。 但是在國中資源班就不是了,霸凌事件幾乎是常常上演,甚至連資源班的學生也會霸凌資源班的學生。我上學期協助處理過國一兩個女生的排擠事件,她們兩個學業完全跟不上,必須給予功能性課程(就是教導她們生活數學,讓她們能在社會獨立生存就好)。有一次我打電話去她們班上叫人,接電話那小子毫無遮掩直接大叫:「你們兩個笨蛋接電話啦!」 所以我叫這小子過來好好懇談一番,當然不是恐嚇他,而是先輔導他說這兩個女生比較特別,一輩子可能都沒辦法跟你們一樣算數學念英文,但是她們可以好好跟同學相處,接著詢問這小子有沒有注意到班上哪些人在欺負她們?小子有點畏縮,我接著拜託他幫我注意班上情況,如果有人欺負她們,請來跟我說。兩個女孩連被欺負也說不清楚,平時也不懂得告狀,每次看著資源班的孩子來來去去,我總是會想著這背後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霸凌事件呢? 這世界總是這麼灰色,誰說人性本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