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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4月, 2011的文章

公平與不公平

     早上,去了實習學校見習。是啟聰學校,全校都用手語。     學生打手語的速度很快,口語能力在這裡派不上用場,不會用手語你就是一個啞巴。     想要問路去教務處,走了幾個地方都錯了,所以攔了一個老師問路。老師笑笑的看著我,然後比了一個聽不懂口語的手語。     我試著提高聲音,老師聽懂我的問題,用生疏的口語告訴我該怎麼走。         讀了再多聾文化的故事,也比不上在聾學校、聾社區待上一陣子。他們自認並非殘缺,聾人不過是「母語跟我們不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       剛剛上了臉書,看到大學同學分享了一個他們班的狀況。一個孩子有病在身,最近沒有發作,所以主任給了他六張貼紙,其中四張還是隱藏版,引起了乖寶寶的羨慕。乖孩子們還說:「以後我們就壞一點~~然後再變乖就會有很多貼紙了!」     同學覺得這個社會不太公平(其實也是對乖寶寶的心疼吧,我想)。       我在下面回覆:「跟其他小孩說,他也許賺到這些隱藏版貼紙,你現在很羨慕。但是你平常賺到所有老師、長輩的信任,那是他沒有,也無法做到的。」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公平。     如果學校只能追求表面上的公平,那麼這些有特殊需求的障礙孩子,是不是就永遠被冷落了呢?       到底什麼是公平?     你有我也有,你一個我一個就是公平了嗎?做了一件好事,得到一張貼紙,兩件好事可以換兩張貼紙,那就是公平了嗎?     小時候,父母買東西給我們,總是三個人都有,吃什麼東西也是三個人都有,過年穿新衣服,也是盡量三個人都有。但是我們還是常常吵著不公平,就像我總是認為爸爸媽媽重男輕女,所有的好處都讓弟弟佔盡。直到多年以後,我們談起小時候的事情,才發現爸媽不是不愛我,只是他們對我的期望不一樣,所以表達出來的也不同。       真正的公平,是做不到的。不管是家長還是老師。     讓孩子早日習慣這個不公平的社會,讓他們理解什麼是不公平吧!     哥哥姊姊平常幫忙爸媽承擔責任,所以弟弟妹妹應該聽哥哥姊姊的話;班長平常很辛苦,幫我們管理秩序,所以好東西他可以先挑;乖孩子平常表現好,所以他可以有多一點的自由時間,或者他可以在下課時間使用遊戲區、電腦 …… 。老師要能夠把教室裡面所有的事情全都變成獎懲制度的一環,給孩子特權,獎勵他們的好表現;給孩子榮譽感,讓他們知道長輩對他們的

遶境

     屈指一數,我回大甲也住了六年了。如果從我們家搬到大甲來算,在這裡住了將近十四年了。我從非常討厭這個遶境活動,到現在有點 enjoy 其中,也慢慢懂了「廟宇」在臺灣人生活中佔了多大的位置。 以前,我們住在臺灣的其他地方,說真的很難感受到廟宇對生活的影響力,也或許是我們家不是那種傳統的家庭吧,家裡也一直搬來搬去,所以那種做醮、抽爐主的事頭都不會落在我家頭上。所以,剛搬來大甲的時候,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看不慣」。 早期,媽祖出門都不是選假日的。妹妹是家裡唯一念大甲國中的孩子,她國三的時候回家,用非常非常驚訝的口氣說:「你知道媽祖回鑾那一天,全大甲的國中小放假一天嗎?」「你知道回鑾這一天,短短五分鐘的路,我走了一個小時都還沒到家嗎?」 慢慢的,開始工作以後,阿妹的驚訝開始變成:「你知道我 xx 同事,連買房子嫁女兒,都要去廟裡問婆仔嗎?」 最後這幾年,變成如果我跟我姑姑抱怨一些事情,我姑姑會告訴我:「去廟裡請婆仔處理一下好了。」 是的,大甲人都不叫媽祖是媽祖,他們都叫「婆阿」(台語),親切的好像在叫隔壁鄰居的阿婆一樣。 我們家的山海鎮要開光,是去媽祖廟請媽祖處理的。大大小小的考試前,總是要去廟裡求個心安。研究所一個同學住沙鹿,考試那天逢婆仔經過考場,所以她在考場許願考上就要遶境,考上了以後,隔年她問媽媽怎麼處理?媽媽決定把她放在清水,讓她跟著走回沙鹿。妹妹一個同事小孩生了重病,性命垂危,小孩媽媽六神無主,跑去媽祖廟請媽祖幫忙,神奇的是孩子病漸漸轉好,隔年媽媽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跟著遶境。阿妹那年摩托車在家門口被偷了,去媽祖廟問籤,婆仔說「別急,一定會回來」,果真隔了三個月,摩托車在省道附近被找到。 住在這裡,才會體會到人跟廟宇的依存感。 所以每次,我在電視上看到李美國說,請媽祖「喬事情」非常靈驗時,總是大笑。 除去那些政治操弄、除去那些俗事的污穢,婆仔就像一個親切的長輩,祂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所以這幾年,也慢慢褪去那種對一切都看不慣的憤怒。開始用辦喜事,或者是城市行銷的角度看這幾年的活動。   說真的,我不認為這幾年辦得好。 鎮瀾宮辦活動總有種土財主的霸氣,視野卻一直提昇不起來。 我總覺得很可惜,因為這是一個多棒的題材(媽祖遶境),可以變成很棒的鄉土活動,設計得好的話,還能吸引更多的觀光客。但現在卻結合太多奇奇怪怪的元素(演唱會、走秀)變得有點中西交雜,凸顯不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