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散文]我以為我走不開

我曾經以為我走不開。

曾經以為這世界跟著我在轉,曾經以為如果沒了我,一切都會停擺。



今天,在球場,望著潮濕的地面,看著場上打著球的同事,嘻嘻哈哈地在應對。

哲安問我,還有去瑞小打球嗎?

我說,因為工程關係,所以瑞小球場只能開一個球場,所以就沒去了。

哲安靜靜說著,其實在瑞小的時候,詹育宸教他很多。

我聽著,想著。



專心一意地打球,專心一意規劃自己的生活,專心一意地處理自己的情緒,因為這樣,日子變的好簡單。

我在努力學習表達情緒,處理衝突,淡化情緒……觀察身邊的人應對進退,然後,在球場的燈光下,突然憶起我好久沒有困擾過的事。

我曾經以為我放不下,沒有我不行。

但是在我強迫自己走開之後,天地一樣在轉,潮起依然接著潮落,我無能為力改變什麼,也不需要為這些事情難過與生氣。

突然,有一種坐看雲起時的豁然開朗。



原來,禁錮自己的,都只是自己而已。

當妳覺得放不下時,說不定背上背的,只是一袋棉絮,而重量,是自己給自己的。

是走不開嗎?

還是妳根本不想走開?是藉著這樣的事物,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推不掉嗎?

是妳不想推掉嗎?在忙碌工作中,才能讓自己覺得活的踏實自在。

只是,妳真正煩、悶、難過的源頭是什麼?



我曾經以為我走不開。

但是在我走開了以後,發現這世界沒有以你為中心的感覺,真好!

當我認清了,根本不是別人需要我,而是我需要別人;當我認清了,工作不能減輕煩悶,只有放下才能讓自己真正解脫。

然後我才發現,讓自己快樂的方式,是不要替自己找藉口。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國文教學】國二上-田園之秋選/詞彙

田園之秋選  作者:陳冠學 【課文】    九月七日         摘了一整天的番薯蒂。         下午大雨滂沱,霹靂環起,若非蕃薯田在家屋邊,近在咫尺,真要走避不及。低著頭一心一意要把蕃薯蒂趕快摘完,霎時間,天昏地暗,抬頭一看,黑壓壓的,滿天烏雲,盤旋著,自上而下,直要捲到地面。這種情況,在荒野中遇到幾回。只覺滿天無數黑怪,張牙舞爪,盡向地面攫來。四顧無人,又全無遮蔽,大野中,孤伶伶的一個人,不由膽破魂奪。大自然有時很像戲劇,向今天這種大西北雨的序幕前奏,可名為惡魔與妖巫之出世。正當人們籠罩在這樣恐怖的景象中,膽已破魂已奪之際,接著便是閃電纏身,霹靂壓頂,在荒野中的人,此時沒有一個不是被震懾得氣脫萎頓,匍匐不能起的。好在再接著便是大雨滂沱,再看不見滿天張牙舞爪的黑怪,而閃電與霹靂仍肆虐不已,卻多少為雨勢所遮掩,於是匍匐在地的失魂者,便在雨水的不斷澆淋下,漸漸地蘇醒,而閃光與雷聲也愈來愈遠,轉眼雨過天青,太陽又探出了雲端,樹葉上、草上閃爍著無邊亮晶晶的水珠,一場大西北雨便這樣過去了。你說這是戲劇不是戲劇?         因為是在家屋附近,又為了趕工,直待到閃電與霹靂左右夾擊,前後合攻,我才逃進屋裡。遇到這樣氣勢萬鈞的大西北雨前奏,誰也不能逞英雄,因為此時在天地之間除了它是英雄之外,不准有第二個人是英雄。此時它是無敵的大主宰,任何人都不能不懾服。牛群在原野上狂奔,羊群在哀哀慘叫,樹木在盡力縮矮,那個敢把手舉得最高,頭伸得最長,定立時被劈殺。         一場為時一小時的大西北雨,到底下了幾公釐的水,雖然沒做過實驗,只覺好像天上的水壩在洩洪似的,是整個倒下來的。每一雨粒,大概最小還有姆指大,像這樣大的雨粒,竹葉笠是要被打穿的,沒有蓑衣遮蔽,一定被打得遍體發紅。但是本地原是山洪沖積成的沙石層,滲水極快,無論多大多長久的雨,縱使雨中行潦川流,雨一停,便全部滲入地下,登時又見灰白色的石灰地質,乾淨清爽,出得門來,走在堅硬的庭面路上,一點兒也不沾泥帶水;這是我酷愛這一帶旱地,而不喜歡外邊水田田莊的理由。         終於雷聲愈來愈遠,電光只在遙遙的天邊橫掃。太陽又出來了,一片清新的空氣、鮮潔的色彩,彷彿聽見了貝多芬田園交響曲第四樂章牧羊人之歌。 1.課文分析資料: 字距範圍 總字數 (C)

[國文教學]畫的哀傷

2020/12/31最後一堂課-畫的哀傷 週二第一堂課,讓學生分段自行閱讀,圈出生難詞,彼此分享用詞彙策略猜測意義。然後解析岡本、志村、作者(其實這篇是第一人稱,所以岡本就是作者,但學障孩子們通常會認為是三個不同的人,所以得先討論故事中人物)的關係,並引導學生發表想法且用文本意義來佐證。 接著週三我出門開會,同事幫我代課,用6W法分析故事發生的時間,也解析課文中的兩個事件--學生畫展和河邊的寫生,分析主角的行動、衝突、結果。 同事說,學生們很妙,竟然找出這個故事並不是發生在中學時期,其證據是:文章後面有寫,岡本到城裡念中學,而志村輟學。表示這件事(故事主軸)並不是中學時期發生的。 週四,我們接著把第二個事件的行動--衝突討論出來。 學生知道,岡本的“行動”是去買粉彩筆,衝到河邊要畫圖,卻發現志村早就在河邊畫畫了。他原先要畫風景,最後決定要畫志村。 然後我問三個學生:為什麼岡本要去買粉彩筆? 學生很快答出:因為他嫉妒志村,想要開始學粉彩畫。 接著我再問:那麼為什麼他選擇要畫志村呢?他明明可以畫山、畫水、畫天空啊? A生說:因為志村已經在畫風景和水車了,他不想跟志村一樣,這樣子會比不過他。 B生說:因為學生畫展時,志村畫的是哥倫布肖像畫,岡本想要跟志村比,只能畫肖像。 C生說:因為眼前的風景很美,志村的表情很寧靜,他才想畫志村(她舉出課文內描述風景的段落)。 我蠻喜歡這三個答案的,各自都有各自的推論和看法,彼此又都不衝突。孩子們抓到了岡本想跟志村互別苗頭的微妙情緒,也看到了那個午後河邊的美景。 蠻好的共學經驗。

我的母校--彰化女中

    新年的時候,跟朋友聚會。D和K照例聊到一些麻辣的話題,由於內容屬於晚上十一點之後才能播出的尺度,在場D的朋友越聽越坐立不安,我連忙喊著要畫出限制級的座位區來。整個是一個好笑!     不過這幾年和朋友聊到這些關於「女人」的話題,我才深深發覺,我的高中教育給我多徹底的影響。     這樣說,似乎有點詭異,且聽我緩緩道來。     我讀的是女校,當時進入彰化女中,這所以升學為主的高中,本以為會像國中一樣,就是唸書、唸書、唸書,不過這卻是我腦海中唯一教學正常化的升學學校。高一、高二所有課程都正常教學,沒有什麼借不借課的問題,國中還有考不到幾分就打幾下的事情,在彰女裡,每學期安排的週考如果考不好,老師只有發表一下感言,那是我第一次感覺:考得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唸書必須自我要求。     除此之外,最讓我激賞的,是藝能科目:軍訓護理、音樂、美術、和家政課。影響我很深的,應該就是軍訓和護理課吧!我不知道其他人高中的軍訓護理怎麼上的?不過我真的很愛當時的軍訓和護理課。     當初社會上出版了一本預言式的書籍:1995閏八月,內容是講到每逢閏八月的年度會發生許多歷史大事,於是作者預言該年大陸會攻打台灣,並將台灣收歸。加上當時大陸大規模的軍事演習,鬧得台灣人心惶惶,一度還囤積米糧,預備戰爭。     我們軍訓教官整理了兩岸的軍備,並且精闢地講解兩岸的軍事重點是什麼?教官還很肯定地告訴我們:中共絕對不會武力犯台,因為他們要的是一個「經濟蓬勃發展的台灣」,一旦引起戰爭,台灣的經濟必然衰敗,就算取得了台灣,對於大陸而言,一點用也沒有……云云。     這一堂課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護理課呢,則是每年都讓我學習良多。每年護理老師都會外聘專任的老師,到校來教我們一些有關女性護理的問題。     高一是內衣和女性護理,高二是衛生棉、衛生棉條的使用和衛生保健,高三則是化妝品的使用。在那之前,幾乎沒有老師會跟我們聊到這方面的話題,也或許當時的民風就是如此,這些話題是禁忌。     除了這些課之外,也許是女校的關係,所有的老師上課上到累了,總會開始跟我們哈拉。哈拉的話題從文學到國家大事、從做人處事到以後嫁人選老公的要點、從預防性騷擾到懷孕的恐怖情形,老師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回到最先的話題,為啥我會有這種感觸呢?     當天我們聊到女性陰道事實上只有前面三公分有感覺,後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