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老師的學習障礙教室

學生 A 對吃的東西很有興趣，這學期跟這一班討論到未來升學的管道，他堅定的說他想念餐飲科。前陣子我問他要不要來學做蛋糕？他眼神發亮。他識字有很明顯的缺陷，鏡寫的狀況也常見，數學能力比國文能力好很多，是明顯的閱讀障礙。 去年還不想讓學障組嘗試做這些東西，總覺得學障組應該以學業為重，今年是覺得讓這些職業性向明顯的孩子來學習看看，早點讓他們知道這行的辛苦也好。 考慮到明天空白課程他們班級有活動，所以早上去跟他們班理化老師借課（好老師不要學），理化老師苦著一張臉說：「他的習作還沒交。」理化老師還在叨念他的習作抽查，我笑著：「 A 同學，習作沒寫完不要想做蛋糕阿。」 學生 A 摸摸鼻子，中午去跟理化老師借了一本習作開始抄。我湊近關心一下，哇塞不得了，竟欠了 30 多頁沒寫。學生 A 一句抱怨也沒有，安安靜靜在教室內抄寫。一節課還沒結束就寫完了，我讓他拿去給理化老師看，理化老師非常驚訝，我說：「這小子對自己有興趣的東西，動力百分百。」 我笑著跟他說：「你下次要拖欠作業，記得不要欠太多，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個機車老師（指我）會借那一堂課，到時候你要補的東西就很多了。」 有時候在學生 A 身上，我會看到蠻多令人感動的東西。 譬如說，他會主動問我：「低筋麵粉、高筋麵粉有什麼不一樣？烤麵包和蛋糕的溫度有什麼不同？把蛋糕放高一點，不是比較快熟嗎？」這之類的問題。 譬如說，他一年級就會自己發展出策略背英文單字（因為我為了減輕他們的認知負擔，所以考英文單字聽寫都會把字卡秀在黑板上讓他們挑，但會有干擾字。他就自己找出讀音和字母的搭配，老師唸出 s 的音，他就猜應該是 summer ）。 就像今天，同事問他為什麼不寫理化？他說：「因為我都聽不懂，所以不寫。」 他問我今年英文課為什麼不是我教？他不喜歡新同事上課的方式。接著舉了幾個新同事教學的例子，像是她教課時反覆上單字，有時候教學內容與課本無關，上的內容一直強調使役動詞、動詞類型後面要接什麼什麼，他聽不懂。我笑著說：「你忘記我去年有多兇？多機車了？這樣你還要給我上英文？」他舉了一個作業的例子，說他不懂新同事為什麼要影印那些，讓他們反覆抄寫，明明就可以讓他們直接寫在簿子上就可以了。他還是比較喜歡上我的英文課。 老實說，聽他這樣講，身為他去年的英文老師，我

學生A真的很妙。 上一次在新同事的課堂上，學生B拿刀子割桌子，我一進教室，學生A就告狀，然後我馬上請同事來一起處理。 處理後我們就問學生A：「英文課發生的事情，幹嘛不跟英文老師講？要等我進來再處理？」 學生A仰頭看著我們說：「阿，她會處理嗎？」 ** 今天段考，我剛剛吩咐學生A：「下一節監考，你要叫XXX老師念給你聽。」（學生A有重度的識字障礙） 學生A：「不要。」 我：「為什麼？」 學生A：「她念得哩哩落落，我才不要。」

今天學障組學生都走一個"討人喜歡"路線。 1. 去年上課每次都要拗脾氣，個性幼稚到不行的學生，今年我沒上到他的課，所以每次他看到我，都是用一種傲嬌幼稚的口氣講我：「幼稚鬼。」（他打招呼的方式） 我今天早上看到他，他竟然非常可愛的說：「早。」 我說：「XXX，你竟然用"正常"的打招呼方式耶，我好感動。」 旁邊的同學問說：「什麼是"不正常的打招呼方式"？」 我就講了他平常的幼稚方式。 他靦腆的說：「厚！幹嘛虧我啦。」 2. 今天在上二年的數學課，因應月考將至，所以今天排月考總複習卷。 放了兩天假，本來已經學會的學障組學生卻完全忘光光（他們的記憶力有蠻明顯的缺陷，國文解釋必須採再認的方式，背誦很困難）。 學生A碎碎念說：「喔，怎麼放了一個假，我都忘記怎麼算了？乾脆不要放假，每天上課好了.....」 其他同事聽了，都跟我稱讚這個學生，因為："如果是普通班，大概就是「放了一個假都忘記了，那乾脆一開始就不要背好了！」" 3. 一樣是上面說的學生A，午休結束他就和另外一個同學馬上到輔導班教室，還跟另外一班一年級的學生說：「這一節是我們的課，你們走錯教室了，走走走。」 同事看了覺得好笑，確認了一下課表，再跟學生A說：「XXX，你這麼認真，老師是很感動啦！但是你們這一節是原班的課，不是在學輔班上課阿。」 學生A就搔搔頭，很不好意思的回原班去了。 4. 今天新同事要求3年級的學障組中午來補課，好像是因為上禮拜四早自修的課，新同事遲到沒辦法上課，所以要找時間補課。 學生對新同事說：「你一定是睡過頭，沒來上課。」 新同事說：「沒有，我是沒聽到鬧鐘響。」 學生說：「那就是睡過頭阿！」 我在一旁默默笑了。

好吧，剛剛我真的生氣了！（冷面面具裂出一條縫） （先讓我敘述一下背景，就是新來的同事上課時幾乎都在帶自然發音 、英文影片，之前甚至不管學輔班有電腦器材/ 無網路，堅持帶他們去E化教室，還讓他們有休息時間可以上網。 有教國中學障組的老師，應該都知道這樣的課程內容，無法讓學障學 生銜接普通班的課程。學障組的學生也不是簡單放幾首歌，他們就會 背英文字、看懂英文句子，然後在這種課程壓力的進度下，新同事每次上課還會有十分鐘空白時間，讓 學生上臉書或是其他網站，我實在很懷疑她是怎麼辦到的？ OS：如果她能辦到讓學生進步，我不能，那我認輸。但今天一測學生的單字程度，學生退化到連gq都分不清楚，課本列為基本的單字-important都認不出來，聽音無法說出中文字義 上次已經鬧出很大的風波，甚至要送考績會。她才終於放棄e化教室 ，接受學輔班沒有網路的電腦。） 剛剛一下課，我看到普通班學生聚集在學輔班教室門口探頭探腦，好 奇這些學生在看什麼？ 我問普通班學生：「你們在看什麼？」 學生搖搖頭，然後一哄而散。 然後我走進一瞧，四個學生有兩個在打太空彈珠台，我當場開罵。 新同事還辯解說：「現在是下課，我讓他們下課十分鐘可以玩電腦。 」 OS：如果這是對的，妳幹嘛拉起窗簾不讓人看？ 就算我在普通班上電腦課，學生下課也是關機走人，誰讓你用學校電 腦玩樂？ 況且這如果讓普通班學生到處去傳：「學輔班上課，他們都可以玩彈 珠台。」這是OK的嗎？ 弱化到不行的教師效能，還能坐領高薪。 然後因為她幾乎沒有效能可言，所以老大把工作份量都放在我們身上。 我對這種情形非常之火大。 -- 下午，老大回到辦公室，同事跟她報告這件事。 接著，老大找了新同事去談。  妙的事情來了。 老大：「早上發生的事情，妳為什麼要讓學生在下課玩電腦遊戲？」 新同事：「我讓學生做完事情就可以下課玩遊戲，可能沒注意到普通班學生在看，這個我會......」 老大：「我想對阿，我想這也是一種feedback，沒關係， 如果那些普通班學生說學輔班怎麼那麼好可以玩電腦，那就告訴他們，那你就接受鑑定，來學輔班上課阿。 」 老大：「我們要有特色，堅定立場。」   

深深感受到被所有的事務夾擊。 對於學生學習的無奈，一而再再而三降低標準，恍神的學生（還不只一個）散漫不經心，以為帶支鉛筆來考試就夠了，莫名被我兇了一頓。 果真，考出來的成績還是不及格。 學生對自己的學習漫不經心，讓我必須一再讓他們重考，但漫不經心的結果就是一再不及格。 偏偏這時候，還有一個嫌棄我們太閒的人，一再丟工作給我們做。 已經弄得複雜萬分的成績辦法，資源班老師客製化到頂級的階段，一個一個校對部分抽離的課程標記任課老師再給分，只為了「服務普通班老師」還不是「服務學生」。 然後動嘴皮子的人還交代這禮拜要把評鑑的檔案做完。 他X的。

下班前，同事笑著跟我分享一件事。   她說她今天到導師室去發東西，結果被某老師拉住，某老師要求她說：「你們特教老師中午可以不要打電話到導師辦公室找導師嗎？」   蛤？   「因為導師中午午休都在各班教室，你們打過來會打擾到我們這些科任老師午休。」   蛤？   「而且，你們打電話的頻率也太高了。」   蛤蛤蛤蛤蛤？！   我笑著對同事說：「我們打電話的頻率高，是因為我們認真阿！況且，我就是打到原班教室找不到導師，才打到導師辦公室的。不然我是要打電話到哪裡去找人？」 況且，誰讓你專任老師去選擇坐在導師辦公室的？你明明就可以選擇把辦公桌放到專任辦公室的阿！真好笑！ 註解：天龍人一詞源自日本漫畫《ONE PIECE》中的一個族群，漫畫裡的天龍人是世界政府創造者的後裔，處處享有特權。他們的特色是自認血統高貴，因不屑與百姓呼吸相同的空氣，所以時時都戴著氧氣罩，一旦受到觸犯，海軍上將便會出動護航，以至於行為達到無法無天之境界 。

密碼：日期+說話 dhTCvm9BASEwISEwIS3kuoLpu5bmmoLmm5/oqLzlvL7nmaPkuabmgYblk6zvvJLCsRnCpcOz57O1LeWUoOipueS5quS6oO++rOWykuablOS6p+aYquadgeS4ouW2suWOqu++teaXu+WToC3kupPlu5fku5Dlur7ntYbDi+e3mO+/nOWHnumBgeaZr+aLmuWBn+ahlueun+eQjC3nmI/lrKLnl57vvrfljIPkuLzmqpjnmKPDueWPluaVquWttOS7kuiok+OAj+WGqC3lronmi7/lgYPosL3muZ3njqjmloXlr4Lmn7HllLbmp4Xku4LmnrHlmKXljY3pm7Qt6Iaw776h5Lua56aH5oiN5ZGz5Liw5bGO5pyV5Lqc5Y+Z5ZOS6Kq+5pWn5ZC25LuVLeS6jeikh+WFtuWBnkbljpXml4rlrKDkuIXvvY3mmabpgbrnjKXopYHlgYPCnS3ljr/ml7blrb3ltITntILkuIblrojmm6Dku5DvvZnku47op4nlj5/kv53nlpjpgYQt6YG077+d6Kum5YOu5omW5YO36YC65p2j44GlVnvDusKANMOoPy3CvOe3m+adjeWlteW7huWuqeeWjeS7k+ipne+8pOWsueeVrui6kuWdhOaUveWugS3mn7Tlv6nku7nmjbzvv4rlhpflgpzkuaDlrIfprZXvvp/lrZPnlIPDuOmtquWtoy3nla7Dqu+8luWutueUg8Ka5bK95Z215pWB5a+V5omO5oqc5qav772H6YG25o+ZLeWEgeeXjeavuOWYi+e3huWttOeXtMON55285Yuv44OY5Lqh5oOk5puc5puF5piSLeWti+eWrxrlv7votqTnm67vv7Xku5Lot7zljazotYLlsITlu5rlkLHniqnvvpAt5bOt5bqt5bSY57eD5Z+Q55e85rKT5Lq5776W5YuO5LmB5piQ5pyM5Lmx5oi256CcLee9leWGm+WCqu+/reePtOS7nueZn+

有一次我聽到新同事打電話到各導師辦公室去要資料，口氣不太有禮貌。 通常我們打電話過去都是：「XX老師在嗎？不好意思，可以請妳……」 但新同事打電話過去是：「206老師在嗎？妳可以今天交疑似生名單嗎？可以交，好的。那205老師在嗎？」 因為那口氣就像在跟學生講話的口氣，引起我的注意。 中午，我就跟其他同事講這件事，其他同事驚覺不對，去導師辦公室一問，才知道新同事狐假虎威，對外都說是XXX（我同事）要她去催收疑似生名單，但那份統計表的截止日期明明是隔天才截止，根本不需要事先催收。 所以這件事又勞師動眾的讓XXX一一去各導師室「會失禮」（台語），然後又順道知道二年級導師有強調這個截止時間不是今天，不應該這麼早收，但是新同事完全不理會她，要她今天交。 也驚動老大去"關切"新同事，要她不要這樣做事。 隔天我們同事才發現截止時間那天，新同事請事假（今年是她負責測驗業務，所以導師室報上來的疑似生名單，是她該負責收齊彙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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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第二次上這一個教材，上次沒有引導好。 主要是希望讓B組學生能從文字較少的知識漫畫，先學會畫心智圖，歸納文章重點。   學生的已知知識不足，似乎需要更多的引導。 口頭歸納重點還OK，但要組織後寫下來就是一個大問題。 一開始的引起活動，是「已知--未知」，讓學生先分享對標題「海豚」或「白海豚」的已知。 發現學生對這種方式蠻陌生的，可能是引導不夠（下次加一張圖片作引導，不知道會不會比較好？） 心智圖的部分，我只抓大方向，讓學生歸納出四個重點：海豚數量、媽祖魚、棲地、保育危機。心智圖內容由學生自己去摘錄重點。  這一次學生摘要的句子或重點都有一些偏差，我沒有給太多的批改，畢竟心智圖是個人的歸納整理，所以我只有修改錯字和敘述不足的部分。 最後是今天有個學生在聯絡簿上的疑惑，我覺得很妙，也顯示這一次的引導不太夠。

     開學，覺得自己比上學期進步了一些，比較能掌握學生的程度。畢竟每個學生的狀況都不一樣，即使學生數少，還是要費盡心力。     開學，學生也比上學期進步了一些。上學期總是拗脾氣的 MR 組女生，只要遇到太難的課程，總是又哭又鬧。這學期或許是懾於團體壓力（班上人數從 3 人增到 9 人），她上課時也許面露難色，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使脾氣。今天幫同事代國文課，她無法背國文解釋（四個詞）就難過得哭了。所以我下課請她到輔導室，婉言告訴她：「沒關係，我們不要跟別人比，跟自己比就好了。妳已經比上學期進步了，會列應用題的式子，也不會發脾氣，慢慢一點點進步，就好了。」     我負責的 LD 組總共有五個男生，這禮拜解決了小 A 時輟時學的問題，今天解決另外一個傢伙小 B 說謊的問題。 B 這傢伙慣性說謊，而且還面不改色，通常都是小事情：抄作業謊稱是自己寫的，撿到文具侵佔是自己的。今天再度被我揪到抄作業，但這傢伙還是堅持說是他自己寫的，當然這個謊言三兩下就被拆穿了（因為抄寫的時候，不長眼抄錯算式）。因為他們的障礙，所以我通常放寬標準，說道：「你抄作業請誠實以對，我生氣的是你說謊的行為，而不是你抄作業。記得我上學期跟你說過的『信用問題』，你說謊次數越多，信用越破產，老師和同學會越不相信你說的話，以後就算你說真話也不會有人相信你了。」     大概是為了扳回我對他的信任， B 中午來告狀，說昨天 A 跟他打架、欺負他，還叮嚀我不要跟導師說。     於是我叫 A 來問清楚源由，才知道 A 之所以跟他吵起來的原因，是對方摸他的屁股又打他的頭，所以他才會在教室跟他吵起來、打起來。（由於 B 在國小有類似騷擾事件，送過性別平等委員會處理，所以這種狀況要列入個案追蹤。）     問清來龍去脈後，我請兩方到輔導室，講清楚後，問那小子說：「那你覺得是 A 理虧，還是你理虧？」他點點頭說是自己理虧。我再次對兩人申明，玩是兩個人都覺得好玩才是玩，如果對方覺得不舒服，那就是騷擾了。再則， B 第一次來找我告狀的時候，把來龍去脈講得含含糊糊，這樣是不對的。不管誰來告狀，我都會把事情查清楚。     （也因為要把事情問清楚，請了一個學生來作證，那個學生說他沒看到卻被 B 誣賴說有看到，他氣得要找人算帳 …… ）      另外，這禮拜制止學生負面行為的處罰不

放假太久，一上班開筆電果真出了很多狀況，那一瞬間很想換電腦，又想到阮囊羞澀，還是讓電腦再撐一會兒，所以就想到重灌。沒想到已經邁入第五年的小 n ，即使用 Recovery 光碟回復系統，驅動程式還是一堆錯誤。 逼不得已，打了華碩的客服電話。 客：「您的電腦這一系列有 F9 一鍵還原功能，或者您可以用光碟片兒回復。」 媽的，我不討厭中國腔，但也只有華碩客服可以讓我在五分鐘之內越講越不耐煩，進入爆怒模式。 一開始買小 n 的時候，華碩客服工程師是臺灣人，輕輕鬆鬆打個電話就能搞清楚電腦哪裡出問題。從一兩年前開始華碩把客服移到上海去，上次打華碩的客服給我的感覺，就是「我乾脆上網找華碩 Q&A 都比打客服電話省事」，因為那個客服人員很明顯就是拿著書回答我的問題。 客：「請問您做了 A 步驟了嗎？ A 步驟會遇到 balabala 問題，那妳可以採取 balabala 步驟。」 我：「 A 步驟不是我的問題（ A 步驟這麼粗淺的東西，你還好意思提出來？！）。」 送修的時候，忍不住跟華碩的員工抱怨：「你們的客服電話真的很爛耶！」 那位先生笑笑：「這一個問題我們有很多客人抱怨過，說大陸客服聽不懂問題點，很難溝通。」 我：「我也聽不懂他們在回答什麼東西阿！」（怒） 先生：「妳其實可以要求找臺灣客服接電話，我們公司有派人去那邊駐點服務。」 這回應讓我覺得頗悲哀。回來跟 Cara 說到這件事， Cara 說：「要求臺灣客服？這要求好笑，到最後客服都是臺灣人在接電話嗎？」 我說：「臺灣人離鄉背井到外地工作，做的卻是明明在臺灣就可以做的事情，這真是好個臺灣企業！」

我已經忘記衝突怎麼發生的？是因為團體領導者要我硬湊進某個小組內，還是要我做什麼我並不想做的小事？衝突原因小到我完全忘記，只記得當時那環境中不舒服的感覺，全部的人都沒有在看我、沒有在討論我，但是環境中沈默的氛圍讓我不自在。即使我盡力讓自己自在，卻還是明白自己很醒目，因為唱反調所以鶴立雞群。 那是一個校外的團體諮商課程，剛好是我大四畢業前看到的活動，報名當下是想要去多學一些團體輔導的課程，為期三次還四次。第一次團體輔導就出現我和領導者的衝突，領導者應該也沒有經驗，竟然沒有自己來找我談，而是請學妹來好言相勸，婉言要我配合。就在那個當下，我決定幫自己上一堂「唱反調」的課，我並不是想要特別的關注，僅是覺得這是一個「諮商輔導課程」，考驗團體領導者的反應，也是一件蠻好玩的事情，後來這一次的經驗也讓我學到蠻多東西，尤其是「尊重」。 要在一個團體裡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在現在台灣的社會氛圍中，對團體的活動有意見是很引人注目的事情，如果你在意的問題點完全是「我的奇蒙子」，那就會有一堆人來逼你點頭，要你轉彎。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在教我們曲意服從，好一點的老師會教我們妥協講道理，但沒有老師教我們如何唱反調堅持己見。 最近這幾年慢慢在想如何在我們的教育中，放進個別化的成分，就不免想到自身經驗。太過尊重孩子的想法，會養成過於自我中心，不能同理他人的孩子；太過要求孩子的服從，也會造成孩子失去探究的好奇心和創造力。尤其是教導孩子社會化的歷程中，我總是會想著：「要他做自己，會不會哪天不知道拐彎而被欺壓？」 但接連看到最近幾則新聞，從洪仲丘到大埔爭議，看到那些留言討論的網友在網路上各持己見的爭議。我突然回憶起那年身處那個小團體中所受到的無形壓力，也才明白該教導的不是孩子的避過服從，而是堅持己見的勇氣和容忍異見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