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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vie] 10+10

     很難說為何我想去看這部片,應該純粹只是想支持一下國片,尤其之後不知道能不能在其他地方看到這些短片。     以前我是一個很乖的小孩,事情沒做完,絕對不會讓自己玩樂。這學期壓力很大,卻以玩樂為紓壓手段,感覺不壞。以後我要奉玩樂為人生宗旨。     本來上禮拜就要去看了,但天氣不佳,事情真的趕不完。這禮拜可以拗到Otto順便開車帶我去,實在是老天爺眷顧。哈哈!   這部電影很像是小說合輯(或是散文合輯),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風格,蠻特別的電影。 先講我最喜歡的第一名:《1949穿過黑暗的火花》Sparkles導演:張作驥。 張作驥是Cara很喜歡的一個導演,不過他的電影我幾乎沒有看過完整一部。但這個短片真的超讚的,用古今對照,很多諷刺意味都不言而喻。八路軍和中國人民參觀,生產和打仗,好人(拿槍的國軍)和壞人(受傷倒臥的敵軍),最諷刺的大概是戰爭這件事。 不管是什麼戰爭,當下都為了要求勝。多年後,當初的勝利代表什麼? 也許有人會說,如果古寧頭沒打贏,臺灣就會如何如何。但我不禁想到,即使打贏了,臺灣現在不也正在向當初的如何如何邁進了嗎?   覺得最好笑的影片是鄭有傑的《潛規則》,笑到我下個影片還在笑。 裡面的張捷,比起《光陰的故事》陶復華那個角色來說,陽光不少,蠢真可愛!製片—黃健瑋、美術—吳中天的演出我都蠻喜歡的,吳中天的頭髮很好笑。 唯一那個導演看得很不順眼,雖然有人稱讚他的嘴角抽動,演得很讚,但我還是不太喜歡這種刻意的表現方式。   陳玉勳的《海馬洗頭》,很像一些早期的恐怖小說,希區考克風格的。我國中時期有一段時間非常迷希區考克,把圖書館裡面的希區考克小說全都借回來看。所以看到這個短片,覺得好親切阿! 李烈的魔幻風格,配上柯一正的演出,真的是完美。 柯宇綸的演出方式,跟《翻滾吧!阿信》裡的菜圃相似,倒是沒有太大的驚喜感。   其他的短片,如《有家小店叫永久》A Grocery Called Forever導演:吳念真,《老人與我》Old Man & Me導演:鄭文堂,《100》 100導演:何蔚庭,都跟老人有關。看來臺灣人口老化的議題,未來應該是重點。 吳導的短片,就是他的風格,最喜歡臭蝦仔阿嬤最後在電話裡臭罵李美國的口氣:「猴死崽仔!我今仔日賺15圓。」是那種有點得意的口氣,好可愛阿!   《謝神》 The Ritual導演:王童,帶出了臺灣人特有的

我只是喜歡那樣的臺灣精神

     剛剛把賽德克巴萊的紀錄片看完了,許多地方讓我默默流淚,但更多地方讓我大笑不止。     對比之前看的負面影評(也包含正面的支持),總覺得中國和臺灣,那個隔閡還真的比馬里亞納海溝深。即使是正面的評論,都碰觸不到我心中的點。     賽德克巴萊好不好?     說實在話,它缺點很多。不是不能嫌。不過本人就是以護短出名(哼),我要打我家的孩子,咱們家裡頭慢慢教訓。別人碰我家小孩,有道理就算了,沒道理的事情,幹麼跟他們客氣那麼多?     (抱歉,太激動了!不過我的個性就是必須把東西寫下來,這件事情才算結束,不吐不快阿!)     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故事?即使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悲劇!     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劇組?這個導演?即使他們全都是一群瘋子!     看賽德克巴萊的紀錄片,讓我想起了吳念真的人間條件。就是那種「再艱苦也要笑給老天爺看」的臺灣人精神。     故事悲慘,但穿插了一些苦中作樂的笑點。拍片辛苦,但工作人員彼此互相支持。 那個年代,不只有電影的時代有,我們每個人的祖先都走過那種年代;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都可能經歷過那種必須不斷在艱苦中求生存的時期。     是因為這樣,這部片才會感動我阿。     

【音樂時代】渭水春風—2011/11/19@台中圓滿劇場

我真是愛死了在台中看舞台劇的感覺。 前陣子還在跟 Cara 說好久沒看戲了,最近有沒有什麼戲可以看?搜尋了一下,到年底為止,還真的沒什麼有趣、票也沒賣光的舞台劇或相聲,讓我心裡小小哀嘆了一下,難道今年就要這樣默默的、黯淡的過去了,我連一齣戲都沒看到,這怎麼可以!!!(淚目)      渭水春風在台中圓滿劇場公演前,我曾經在噗浪上看到噗友推薦過這一齣戲,所以一看到免費公演的消息,就打算去看。事前只聽過「蔣渭水」的名字,頂多加上一個林獻堂和臺灣議會,我對這一段歷史的相關知識背景,其實還蠻貧乏的。 故事從春風得意樓開始,我進場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不過好歹趕上了下面這一場的蔣渭水生平簡介。  接著是陳甜和李菜的進場。李菜剛進場的時候,是一名藝旦,叫阿菜旦。要不是先在臉書上知道她演一位原住民,我實在……(默)。 故事分成兩條線,主線是蔣渭水跟陳甜,包含蔣渭水創立臺灣文化協會,寫了臺灣臨床講義、獄中日記,創辦臺灣民報、臺灣民眾黨(臺灣第一個政黨),一直到 1931 年蔣渭水罹患傷寒去世,民眾從各地前來參與「蔣渭水臺灣大眾葬」。把蔣渭水的生平,做了一些有趣的改編。 像是臺灣臨床講義,如果這一段是虛構的,我大概會對這種刻意的戲劇表現方式皺眉。但看了簡介以後,才知道原來蔣渭水他是真的有寫過「臺灣臨床講義」文章,所以這一段改編就變得比較輕鬆有趣了。 故事的另外一條副線,就是稻垣藤兵衛和李菜的感情線,但這一段屢屢看到我想翻桌(笑)。李菜是賽德克族,住在台北的貧民窟,哥哥是塔道諾干(徐詣帆飾演),他們家族反對跟日本人往來,因此他們兩個就在哥哥的反對下,偷偷往來。最後,霧社事件爆發以後,稻垣藤兵衛還上山救塔道,雖然最後塔道還是死了,但塔道將妹妹托給稻垣藤兵衛照顧。 稻垣藤兵衛冒死將霧社事件的消息傳給蔣渭水,由蔣渭水的臺灣民報、臺灣民眾黨把其中日本軍方違反國際公約使用毒瓦斯的消息披露出來,臺灣民眾黨也遭到日本政府的鎮壓、最後解散,蔣渭水此時已散盡家財,加上同志的紛紛出走,最後患病去世。 由於這一部是音樂劇,因此音樂是最大的亮點,劇中有幾段音樂讓我很喜歡,包含一開始蔣渭水跟陳甜相識的重唱《敢是哪裡曾相見》,台北貧民窟的《一碗裝不滿的米》,蔣渭水在獄中的《秋風讀不出阮的相思》等。 台語、日語的歌詞寫得很棒,很好聽,賽德克語的部份,味道就差了一點,我覺得看過賽

[活動] 英語拼字棒球賽

來源: 普通班教師的教學魔法書 星期四看到這個活動,覺得很有趣,可以結合之前我發給學生的單字100。   所以就提筆寫了比賽規則和實施計畫。   但我還是很猶豫要不要做?因為我上課一向很慢阿!     一、 比賽規則:     6-7 名學生組成一隊,抽籤決定那一隊防守,哪一隊打擊。防守隊派出「投手」負責出題,「捕手」負責計分,「壘審」負責計時。 打擊隊按照順序排定「打者」,站到台上負責答題拼字,拼正確的字就可記「安打」或「全壘打」。安打就把黑板上的棋子往壘包前進一格,全壘打則可以直接將壘包上的棋子和本身棋子都回到本壘。回到本壘的棋子才算一分。     打者拼錯的單字則記出局一次,出局三次則攻守交換。攻守兩局之後,得分最高的隊伍獲勝。       投手出題,必須口念單字一次,中文解釋一次。然後壘審開始計時。     壘審判打者出局的狀況有: 1) 拼錯字。 2) 五秒鐘之內,打者無法寫出第一個字母。 3) 十五秒內,打者無法寫完單字。   二、 實施流程: 1.       教師發下「單字 100 」單字表,並說明哪些是全壘打字(難字)、哪些是安打字。 2.       教師發下分組名單,由學生自行組隊參加。其中規定每一隊都必須要各有兩個以上的男生或女生,盡量做到異質分組。分組名單上,必須填上投手一名、捕手一名、壘審一名。候補各一名(可重複)。 3.       在英語課中,讓學生練習拼字棒球賽一次(示範賽)。 4.       於 12 月初英語課進行各年級的練習賽。 5.       於 12 月中進行各年級的友誼賽,選出冠亞軍。冠軍給予 5 張獎勵卡,亞軍 4 張,其餘隊伍則有參加獎 2 張獎勵卡。   三、 教學資源: 「單字 100 」單字表,每生 1 張。 圖示棒球場, 1 張;棒球或跑者圖(棋子), 4 個;計分白板表 1 張。 出題字卡(上有中文及正確英文,並以顏色分安打及全壘打)。 碼表, 1 個。響鈴或哨子, 1 個。

RTI(轉介前介入)--美國實施狀況討論

這是上課時,葉老師找了剛回國的呂偉白老師(台灣學障學會創會會長)跟我們討論有關RTI的問題,還有一位任職大專院校資源教室的柯老師,來跟我們討論目前大專院校的資源教師工作。 覺得這些討論蠻有意義的,所以就貼到網誌上來。 RTI對國內是比較新的想法,而且跟「普通教育老師」息息相關。RTI的三個階段,前兩個階段都是由普通教育老師主導的,不過目前RTI都在特教界推廣和討論。(笑) 這是上課筆記,所以比較簡略,看不懂的地方歡迎留言討論~~ --        呂偉白老師: RTI主要的爭議不在於這個介入方式好不好,因為能夠提升學生學習的任何教學方式,都是好的。RTI主要的爭議在於,它是不是成為學習障礙的主要鑑定方式? 長久以來discrepancy做為學習障礙的鑑定方式,在執行上還是有爭議,除了原本wait to fail之外,學生的IQ和學習成就要達到多大的差異才可以被鑑定為學習障礙?只有30%的學者相信discrepancy可以成為一個鑑定的marker。 另外一份研究顯示,74%三年級的學生被評定為poor reader,到了九年級還是被認定為poor reader。因此我們不能認為學生長大就會開竅,必須趕緊做教學介入。 美國的學障議題,還有一個overidentified的問題。一直以來,美國黑人被鑑定為學障、智能障礙的比率遠高於拉丁裔、白種人、和亞裔。因此就有人認為學障標籤,是隔離黑人的手段。(反思台灣的教育,新住民子女和原住民學生,是否也有overidentified的問題?) RTI一直以來被分為三派: a.    RTI Today—堅持現在開始做RTI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b.    RTI Tomorrow—態度比較謹慎,認為RTI的執行還有許多需要討論的點(包含執行方式和適用性,是否可以做為鑑定標準?) c.     RTI Never—絕不可行     因為美國2004的IDEA法案已經明文規定學障鑑定必須先RTI介入,RTI也慢慢做出一些成效,所以RTI Never這一派已經比較少出現。只是前兩派目前還是不相上下,爭議不斷。 Vellutino對RTI做了研究,成效卓越

小大人

        我不喜歡孩子哭,一向如此。不管是幾年級的孩子哭,通常只會得到我的冷面:「把眼淚擦一擦,哭完了再跟我說發生什麼事。」   上個禮拜上五年級的課(連續兩節)。第一節課還 ok 的學生,第二節課進教室後,一個壯壯的男生紅了眼眶,一個瘦瘦的男生整堂課臭臉,其他幾個男生雖然有在上課,但擺明就是不開心,整堂課的氣氛蠻詭異的。 因為他們沒影響我上課的步調,所以我不管他們,繼續上課。 小男生哭到抽搐,趴在桌上哭了一會兒,才擦乾眼淚,爬起來繼續上課。這期間我有點他起來念課文,他即使哭了,還是正確念好課文,所以我公開口頭獎勵他。 臭臉男,我任他去,即使他今天上課沒有很專心,但這小孩平常表現尚可。所以我中間我有過去問他還好嗎?叫他下課來找我,其他就任由他。 後來下課臭臉男來找我,我問他怎麼了。他說他們下課時,幾個男生打架。 我問:「那是下課的事,為什麼還要干擾到上課呢?」 他說:「因為 XXX 和 OOO 邊上課邊講他壞話。(這個我沒注意到),然後 AAA 還轉頭比中指之類的。(我依舊沒看到)」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個人的片面之詞,但我還是口頭獎勵他:「你至少有控制情緒,沒有在他們講你壞話的時候,當場氣到打起架來,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你還是氣到沒專心上課。你覺得損失的人是誰?是 OOO 和 XXX ,還是 AAA ?」 然後小男生點點頭,說損失的是自己。 中間我還跟他討論到:報告導師好嗎? 他說:導師也只會罰寫,所以不能解決他跟 OOO 和 XXX 的心結。 所以我說:「好吧,至少你們沒有在我的課堂上打架和吵架,這一次我可以不要報告你們老師。」 問他有沒有辦法解決他跟對方的心結?他說:「沒辦法,之前我跟他們倆講過了,他們聽不進去我的話,每次打球都很自私,講也講不聽。」 這學生很有趣,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所以先這樣吧!繼續觀察。   **          **          **             ** 六年級學生程度落差非常大,每每讓我上課很棘手。 上得難,有三分之一的學生完全跟不上;上得簡單,有孩子就會趁機搗亂。今天下午就是這樣。 下午我用小組口頭測驗,讓每一組的小組長去測驗句型。結果有個孩子就趁機玩了起來,教別人講髒話,在課堂上跑來跑去。 因為當下我正在教一個程度比較差的孩子,所以只注意到全班很吵,尤其男生那一個區塊

講道理

最近有點討厭自己這種分分秒秒都要講道理的性格。舉個例子來說,我沒辦法理解那種邏輯前後矛盾的事情。 今天你站在 A 位置,就說 A 對, B 是大大的錯誤,站在 B 位置,馬上反口說 B 對,而 A 真的錯了。 偏偏這種事情還真他 X 的莫名其妙、層出不窮。   以前我常常抱怨這一類的事情,當我抱怨的時候,就會有人熱心的幫我解釋我的盲點,讓我看到我看不到的點。說實在話,收穫還蠻多的。   很多人常常換了位置就換了腦袋,不過,畢竟每個人的眼界都是侷限的,沒有遇到那些事情,所見所聞都是狹隘的,也因此容易有紛爭和歧異。要等到你真的踏上那個位置之後,才會理解當初那人的堅持。因此面對幾次爭執之後,我慢慢學著不要那麼武斷,那麼果決的否定別人的觀點。 只是,那是我自己的生活態度,看到別人前後言行不一,還是屢屢有翻白眼的衝動。   從年輕到現在,聽了很多的情有可原,慢慢知道事情不是單一層面。 只是,不免還是會問自己:事情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例外、理由好說呢?   前些日子,在臉書上看到一段很妙的對話: 這世界上真是有太多無法理解的人事物 於是講求道理與邏輯好像變成一件最不合理的事。 下面的回應很值得深思。 a :講道理只是一種價值觀,這世界就是千百種價值觀彼此廝殺,不要氣餒,拔刀再戰阿 !! b :通常太愛講理的人才會遇到不講理的人。   第一句我很感同身受,因為遇過太多不想講道理,只想發洩憤怒的人,到最後只能靜靜閉嘴聽他說,反正他壓根也不想聽你的看法,何必浪費口水。 對於這種人,我最受不了的就是: 你是我的朋友耶,你應該跟我站同一邊才對 …… 這一類的忿忿。 第二句倒是道盡了這些年在網路廝混的心酸。講道理,本來就是想溝通價值觀,豈料對方根本就不是這樣,嬉鬧、酸言酸語、同樣的論點無限迴圈,有時真讓人會對著螢幕生悶氣。也許這就是太認真的個性,必定會遭遇到的報應。 而第三句完全就是對我的警世箴言了!(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我所堅持的道理,對別人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即使那是我待人處世所仰賴的準則,沒有相似觀念的人,還是難以接受的。   ps :拿別人臉書上的閒談做文章,實在不應該,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略去其名,也不知道他們原本在談的是什麼事情。我只是藉此來紀錄自己最近的反思而已。

[關於賽德克巴萊] 出草

沒做太多資料收集,因為我也沒時間做。 僅僅只是想聊聊「出草」這件事。 威尼斯首映後,國外的影評陸續評論了「出草」的血腥。尤其以中國的影評最妙,用「這種以暴治暴的手段」如此來形容出草。 小時候,國小的教科書課本上,一定都有念到吳鳳的犧牲。大致上的意思就是,某個叫做吳鳳的漢人,為了遏止原住民出草的陋習,決定犧牲自己。他告訴頭目說,某時某刻山下有個穿紅衣的人經過,可以任憑你們處置。那人正是吳鳳。最後在吳鳳感人的犧牲下,原住民才停止出草的習慣。 (當然,經過現在的史實追蹤後,發現這故事根本就是虛構的,而吳鳳更是一個奸商,這些不是我要講這故事的原因,就按下不表了)  所以從小在我們的教育裡,出草就是一個血腥、野蠻的行為。 一直到我上了大學,認識了一些原住民的文化,開始對以上的觀念動搖了。 讀到的文本皆是解釋:出草是原住民跟敵人化解紛爭的方式,獵取首級之後,代表仇恨就此消弭。這是我讀到的部份,相關的解釋還可以看這兩篇文章,或自行google:「 泰雅爾族〈 Tayal〉出草文化 」、「 出草戰爭 」。 在此之前,我 就反問自己:把出草當作一個解決仇恨的手段,不管從信仰的角度,或是從文化角度來看,我可以理解,但如此解釋「出草」是不是太過美化了?出草之後代表消弭仇恨、靈魂彼此原諒,那麼死者靈魂有接受這件事嗎?他死後不怨恨嗎?這是不是過於一廂情願了呢? 然而,我又想到原住民出草之後,他們是將首級放在祭壇上,而不是隨意丟棄,或是遮遮掩掩的,怕招來報復。要是漢人來處理這種獵首的故事,大概免不了要加上怨靈半夜跑來,陰魂不散的鬼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聊齋劇碼。 從這個角度一想,我就發現原住民對於「死亡跟靈魂」的概念跟漢人差異很大。 大學時期,念到排灣族時,講到排灣族的家屋(以頁岩做成)。老師當時在介紹的時候,說到家屋裡面的床舖翻開以後就是家中長輩的墓穴。排灣族屬於室內葬,家中長輩去世後,都是葬在家屋內。 聽到這個習俗時,我的想法是:喔買嘎,那麼晚上睡覺不是都睡在祖先的身體上面?好可怕。 但現在想一想,漢人的文化裡,對死亡是畏懼的、是恐懼的。我們被教導要遠離死亡,死亡是噁心、恐怖、邪惡的。   原住民他們對死亡的觀點,這個我就不敢評論了,畢竟沒做多少功課,寫錯了我怕以後沒有臉去見我的人類學老師。(笑) 不過,若是從文化的角度去看,我也不禁反思,臺灣文化真的畏懼死亡嗎? 其實

[新聞]用閱讀造福學生 教師獲師鐸獎 (2011/9/3)

中午出門辦事,順便在麵攤吃了中餐,看到報紙上 這則報導 。 其實心裡有淡淡的惆悵,不過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沒什麼好說的!(笑)   我最想做的還是閱讀,尤其是長篇的閱讀。我總是覺得,中低年級還能閱讀短文,高年級一旦不加強小說或長篇文章的閱讀,未來還有什麼機會呢?國高中都在升學的路上,除非強大的興趣支撐著,不然有誰會去碰一本超過250頁的書呢?現在的孩子還是有人喜歡讀小說的,但在我們的教育設計上,長篇閱讀這件事就是看老天、看學生興趣,教學活動是很少的。 我一直覺得對長篇閱讀教育放牛吃草,這樣對弱勢的孩子極不公平。尤其有些弱勢的孩子是有能力閱讀的,卻缺乏引導。 所以我認為要養成長篇閱讀的習慣,最好的時期在小學高年級。選用的文本要有趣,有討論性,教師設計讀書會的活動也要好玩。不管是讀報活動,或者是小型讀書會,都是很有趣的事阿!      [國語日報] 用閱讀造福學生 教師獲師鐸獎 (2011/9/3) 陳祥麟/臺北報導  教育部昨天公布今年師鐸獎獲獎名單,全國各縣市共推荐一百四十六人,有七十二人獲選。獲獎人中,有教師致力推動讀報教育,帶領學童感受閱讀樂趣;也有泰雅族校長首創泰雅族畢業歌,透過音樂深耕原住民文化。    三十三歲的雲林縣成功國小教師鄭淑玉,是今年最年輕的師鐸獎得主,她申請加入國語日報讀報教育實驗班,帶領二年級學童閱讀《國語日報週刊》。她鼓勵學生閱讀長篇童話故事及國際新聞,教室還有一張大大的世界地圖,學生只要上臺播報某一國的新聞,就會得到一張貼紙,代表學生已經認識了這個國家。漸漸的她發現,學生拿到報紙不是先看漫畫,而是閱讀文章及新聞,很難得。    「閱讀是孩子與世界接軌的重要工具,活在閱讀世界中的孩子必有福。」鄭淑玉說,境教很重要,不希望學生只會在教室閱讀,她鼓勵學生走出教室,每天第二節下課是全班「小書蟲出動時間」,拿著書本到校園閱讀,生態池旁的大樹下是學生最愛的「祕密基地」,「看著學生沉浸在閱讀世界裡,那個畫面真的很美麗。」    高雄市左營國小教師張玉芬也積極推動閱讀教育,她申請加入國語日報讀報教育實驗班,並架設部落格、成立親子讀書會,提升學童閱讀力。她還設置叮嚀專線,每天錄製叮嚀內容,提醒學生生活及課業問題,學生及家長只要播打專線電話,就可聽到張玉芬的叮嚀內容,她也和學童分享自己最近閱讀的書籍,或是稱讚學童的好表現。例如:「這次的作業很多人得甲上,老師

調性

     即使用了不喜歡的平台,我覺得調性相同的朋友,想法就會有點相似。       我不喜歡臉書,因為它的隱私性太低了,不管什麼雞毛蒜皮的消息都公佈,表面上你好像很關心一個人,事實上那是一種奇妙的假象。       從發布者的角度來看,那是「我願意分享的消息」,有些人不設防,什麼都說,有些人則否。不管發布者寫了什麼消息,關注者都很容易有一種錯覺 — 我有在關心他。這種關心,說沒負擔還挺沒負擔的,反正只要看一下,輕輕按一下讚,有時候甚至沒看完就按了。     妙就妙在,你很難控制螢幕前那個人想法。     不管是哪一種社群平台,噗浪、推特、臉書,就是有些人會以為我知道你的生活瑣事,所以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那些消息,不過只是發布者一部分的生活,選擇性的上傳。有些人報喜不報憂,有些人報憂不報喜;有些人喜憂都說,卻少了深刻的內心世界 …… 不管哪一種,我們都不應該妄自尊大的以為文字就是一切,文字可以完全代表一個人。真正要關心一個人,瞭解一個人,不要只從一個管道關心他。       發布者的心態也很妙。     有時候我會很生氣,這些事情我不是早就寫過、說過,你還做!根本就是來找麻煩的。     後來,我才發現這種心態也是一種妄自尊大。     誰說你寫了,別人就一定要看得到?不管你的臉書朋友多少,噗浪好友粉絲多少,有時候那只是一個假象。說假象有點太嚴重了,有些人只是 miss 掉,有些人根本不喜歡這個平台,有些人生活忙碌到無法上網 ……     不管有多少人關注你、回應你,真正關心你的人,其實都屈指可數。       我常常會把這些平台想像成一個宴會,有些回應的人,就是宴會上的賓客,不管他們身上穿得平凡或華麗,都是點頭、微笑、交談、聊天的對象。     如此而已。     真正的生活是宴會過後,脫掉身上的華服,摘下臉上的面具,要打掃、要煮飯、要工作,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人生。       那天,在臉書上遇到阿訓。     一時興起,開始灌他的留言版。平常我是不會幹這種事的。不過阿訓是我很珍惜的幾個老友之一,鬧他變成了當時一點小樂趣。     發了沒幾則回應,阿訓就敲我訊息了,他說,寫在那邊大家都看得到,乾脆關起來好好聊聊。     我笑了。因為一種莫名的默契。     我也不愛那種被大家觀看的感覺。所以,老友真的就是老友阿!     即使很

等待

      昨天跟人聊了很多。也很好奇,這些年我怎麼了,明明是大鳴大放、不會隱藏秘密的一個人,怎麼會把這些事封了這麼久,什麼也不說?        也許就是在等待吧!        想起劉墉曾經在書裡講過一個故事。      有一個能力很強的管理者,被空降到一個單位。本來員工們都還戰戰兢兢,因為聽說這個管理者不好惹。誰知道這個管理者到職後,和藹可親,甚至有點怠惰散漫,慢慢的大家放下了戒心。     過了半年,突然一紙人事命令公佈,該裁撤的、該升職的,統統毫不留情辦理了。原來,這個管理者是在觀察他的員工。     那荒煙漫草的庭院,如果你沒有經過四季的等待,你不會知道原來以為是雜草的,竟然是價值名貴的珍花。而那以為是奇花的,不過是野花一叢。       就是這種等待吧!       老爸以前很氣我的不設防。他總是叨念著我太快攤牌了,把自己的底掀得太快、太徹底,到最後害得只是自己。     也許就是因為吃過太多虧了,所以慢慢學著等待。防備模式也就一直開著。     跟別人的相處,我還學不會心機,只學會靜靜等待阿。         

[影集]Grey's Anatomy--I am Cristina Yang

     圖片來源: 這裡       命這個標題,實在有點狂妄。要自比 Cristina ,我覺得我還少 了那一份為了目標,不顧一切勇往直前的衝勁。但我真的很喜歡 Cristina 這 一個角色,編劇在塑造這個角色時,其實把現代亞洲女性面臨的問題,還有我們對自身定位的衝突寫得很好。         不管是哪個亞洲國家,其實社會對女性角色還是多了一份期待 — 期望女性能夠照顧家庭,為所愛奉獻一切。亞洲女性被教導為了至親不能自私,即使有自己的事業,面臨到工作和家庭兩難的事,還是以家庭為主。(其實亞洲國家在教育維護家庭這個觀念,男女皆然,但也許我是女性,所以覺得社會對女性的期望又更深切)       一開始, Cristina 這個角色很另類。     她為了醫師工作可以不顧一切,她不會照顧夥伴,因為每個實習醫師都是競爭者,為了往上爬,她可以犧牲睡眠、可以勾心鬥角耍小心機。她的目標明確:心臟外科。甚至,她喜歡能力強的人,大學時期甚至跟教授交往上床,以藉此精進自己的外科技巧。     她,很不傳統。        接著,她愛上了 Burke , SGH 醫院的心臟外科主任。 Cristina 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直到 Burke 遇到了危機。     為了 Cover Burke ,她違規做了超出她能力範圍的手術,為了愛 Burke ,即使她還沒準備好接受婚姻,她還是步入了禮堂。     一直到後來她拒絕跟 Owen 談論 Burke 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一段感情多麼可怕。即使多麼理智、多麼冷情如 Cristina Yang ,面對愛情仍是被沖昏了頭,忘記自己的理想,忘記那條界線,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豁出一切。     多可怕!     即使自小在西方社會長大,即使接受的是獨立自主的觀念,面對感情的時候,我們仍然不由自主的奉獻一切。不管那個感情是愛情還是友情。       為了摯友 Meredith 的老公被槍擊, Cristina 在醫院實行心臟手術,即使槍手拿著槍指著她,要她停下手術,她最後還是完成了整個手術過程。     看著第七季 Cristina 的崩潰和自白,她在屋頂上跟 Meredith 的對話,我真心為這樣一個女子心痛。     不管愛誰,她總是豁出自己生命,不計後果。即使那遠遠超過她能力負荷,她還是挺身面對。     Being a Hero h

因為我年紀小

     暑假帶的課輔班,有一個注意力缺陷的孩子。嚴重注意力缺陷。       剛上課的時候,媽媽帶他來,還跟我說要加強國語,說他的國語考不到 50 分。     慢慢瞭解他的狀況以後,有種果真如此的嘆息。       因為注意力缺陷,這個孩子寫作業時,發呆的時間居多。暑假的課輔班,需要先把他們的暑假作業盯起來,班級導師要他們把國語每一課的圈詞寫一行,媽媽採折衷作法,把每個字都寫到只剩下一兩個筆畫,注音寫到只剩下韻母或聲符,總而言之,孩子只要寫上最後的筆畫就好。     這個方法其實有蠻大缺點的,就是這個孩子完全不懂國字的筆順。本來就是耐性不好的小孩,寫起國字來更是歪歪扭扭,結構完全不對。       好不容易把他的暑假作業都催促完成,我開始盯他的國字筆順。     國語課本拿來,挑選難度適中的國字,讓他一個字寫三遍。通常會建議讓學生一個字寫五遍,考慮到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我才讓他寫三遍。還好學生的記憶力不錯,寫過的字慢慢有模有樣了,考聽寫的短期記憶還可以達到 95 分以上,但長期記憶就慘不忍睹了。       不過我很受不了這孩子的父母。     是很關心孩子教育的父母,孩子身上、簿本上都聞得到煙味,問孩子,他說是爸爸抽煙。所以可想而知,父親是有在盯他功課。     雖然是很關心孩子的父母,但總覺得孩子的能力還可以再要求,父母卻因為他的特殊,所以放任。     例如某一次,我問小孩:你今天為什麼沒辦法完成指定的作業?     小孩說:因為我太小了,那些作業太多了。     我有點兇狠:有嗎?昨天也是 12 個字,今天也是 12 個字,你昨天兩節課就寫完了,今天連 2 個字都沒寫完。是因為作業太多嗎?       例如說,他的筆畫又因為沒有耐性亂寫,我擦掉。     小孩說:我媽媽說那樣就好了。       有時候,我常常會想,如果父母從他小一就不厭其煩的要求筆順,不會到了一升二了,還要讓我從注音符號的筆順開始要求起。     而這些容易被忽略的小細節,其實就是他學習的重點阿。

寵壞

     生命把我們緊緊綁在一起,常常讓外人讚嘆。     但沒有經歷過我們那一段成長歷程的人,不會理解我們是如何走到今天。       前一陣子, Cara 問我:「你覺得我被寵壞了嗎?」     我疑惑,她才解釋說,因為某一天老弟笑罵她說:「妹阿,我們真的把妳給寵壞了。」     稍晚,她懶洋洋躺在客廳的椅子上,要我去幫她拿一支冰棒給她。我瞪她,她有點賴皮的說:「沒辦法,你們寵我。」       其實我們都在寵壞彼此。       那天老弟加班到十點多,打了電話回來,問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吃?     我看了看冰箱,隨口回答:「冰箱還有幾盒微波炒飯,如果你嫌太多,我可以烤雞翅給你吃,我晚餐吃那個。」     「上次妳包的水餃還有嗎?」     「有阿 …… 」老弟餓壞了,要我下了十顆超大水餃給他吃。       我不太喜歡曬衣服,但衣服洗好,放在樓梯口就會有人拿去曬。     偶爾去外地回來,誤了回家的車班,必須要搭車到豐原,不管多晚,只要打一通電話,就會有人來接,而且不會有任何壞臉色。     我要去考試,只要是假日,妹妹總是不加班開車送我去,如果真的不能不加班,那就是老弟出馬。這也造就了我就算有了駕照,還是不太會開車。即使妹妹曾經花了一段時間陪我練車,但我的實戰經驗還是很有限。       我總是忘不掉那一個下午,當我們要面對生命最大難關的時候, Cara 說的那一句:「以後,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所以,我們盡力在寵壞彼此。     生命如此短暫,何苦對自己所愛的人那麼嚴苛呢。 ( 笑 )

所以婚姻的意義是……(8.17補充)

     似乎,又有一對朋友分開了。     其實之前心裡早隱隱有感覺,女方並沒有很積極想要回家,似乎是一個人也無所謂的感覺。談到家庭就避重就輕。我不愛探問,因為那不是我的人生,私交也落在還好的等級,任何的發言都不合宜。       我總覺得「家」,應該是緊緊綁在一起的。聚少離多的家庭,徒具家庭的空名,實際上的功能令人存疑。現在有許多臺灣家庭都分隔兩地,勞工家庭的父母外派到中國工廠;老師夫妻因為超額的關係,也寧願聚少離多。我當然知道其中一定有些不得已的成份,但這樣的家庭已經不能跟遠距離戀愛相提並論了,因為「家」的意義本身就跟戀愛相差甚遠。       父親在世的時候,總是很堅持著一起吃飯這件事。平常日加班就算了,假日在家,家裡一定要開伙,而且一定要每個人到齊坐下來吃飯。若是有人推搪說在忙、等一下再吃,父親肯定是要大發一頓脾氣的。     一直到現在,我們都還維持著一起吃飯的習慣。邊吃飯邊聊天,談談最近的想法和委屈,朋友們老說我們兄弟姊妹的感情好好,也許就是因為老爸的堅持和磨練,才讓我們緊緊綁在一起。       可是即使這樣,我剛回家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事情非常不適應,當初分隔兩地的時候,回家就像在作客一樣,常常被老爸叨念。剛搬回台中的時候,我弟和我妹也常常對我的生活習慣翻白眼,大吵一架的狀況也不是沒有過。家庭就是人跟人的結合,生活就是一些小事的累積。婚姻還是兩個來自不同家庭的人攜手共度,如果沒有真正相處,怎麼有辦法確定可以牽著手一輩子?     我總覺得,現在分開那也無所謂,只是將那個磨合期延後了、拉長了。終究,夫妻還是得面對磨合的問題。       最近看草莓圖騰的噗,我對婚姻的看法有一點點不同了。以前總覺得沒找到百分百甘心的對象,對婚姻有一絲絲的疑慮,為何要踏進婚姻裡面?踏進去那個圈圈以後,才埋怨一切不如想像,真是自找罪受。     後來看了草莓圖騰的噗,漸漸懂了其實要找到「百分之百」甘心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也許我們僅僅能找到百分之五十甘心,或者更低的比率。婚前為了捍衛婚姻提出的所有協議,到婚後也可能全盤打翻,接著就是經歷一連串的妥協。     我不認為妥協是不好的。那畢竟就是一種「甘願」的問題而已。是甘願,也就不怕難,不甘願,早放聲哭喊,這段歌詞畢竟還是有點道理。         即使說得如此理智豁達,我對於「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這件事,還是倍感孤單阿

This is me

     下午跟噗友聊起去年的往事。想到一些荒唐的爭執,不禁覺得好笑。       我這個人阿,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和、笑臉迎人,表面看起來好像很有耐性,好像對什麼都不會生氣。有時候,我常常會覺得,那些人看到的假象,對我抱持的妄想,到底應該是我的錯,還是他們的錯?     熟知我的朋友,就知道我的脾氣並沒有很好。如果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應該更能瞭解,要到翻臉的時候,我絕對不是鄉愿、忍下來的那一個。         也許生活真的給了我一些歷練,我不再是那個暴躁易怒的少年人。     然而,如果你傻到以為私底下含沙射影,言辭夾槍夾棍謾罵,表面上前倨後恭跟我交陪,以為我是個蒙住眼睛的笨蛋,會放下身段去同你演一場世界大同的戲,那未免也太八嘎呀嚕了。       神經病!       以前還會為了維持表面的和平,而吞忍一些委屈。現在則是覺得,沒有什麼意義的委屈,幹麼嚥下去傷害自己?     生活也許充滿了妥協,但那是為了所要的生活、所愛的人,而做的甜蜜妥協,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維持那些表面和諧,不過就是任人寸寸進逼,軟土深掘。         人吶,有時候會為了一些無意義的堅持而鑽進牛角尖,走向偏執的道路;有時候卻會因為一些有意義的堅持,而被人歌頌,讓人讚揚。     那些堅持有意義還是沒有意義,到底是由誰來判斷的呢?成者王、敗者寇,這樣的評價是世人加諸在我們身上的,還是我們自己套進那個狹隘的框框內,自己苦了自己呢?         我就是這樣的人。     也許我的堅持在旁人眼裡看來,沒有任何意義。無妨的,我對得起我自己,對得起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你要如何批評我,那是你的事了。     於我,何關?

坦率

     我真羨慕那些可以坦率說出愛恨的人。 那些扯著嗓門說我愛你的人,多麼可愛。他們也許不懂一份愛需要背負多少的承諾和堅持,但是不要緊,當下的承諾是真心,是真的以為可以永永遠遠。那樣年輕的坦率,多麼可愛! 我也羨慕那些憤憤揚言,喊著我恨你的人。即使我並不喜歡那樣的爭執和醜惡,即使有時候引起爭吵的是一些小事,即使也許過了一個月兩個月,爭吵過去,前嫌盡釋,兩人又言笑晏晏。但當下能讓你不顧一切喊出恨意的情感,多麼真實直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竟然感受不到那麼純粹的愛恨? 愛一個人,可以愛到眼濛了、心茫了,滿心只有他的笑和他的怒,大聲宣告他是我的,誰也不能碰。 恨一個人,也可以恨到欲其死,恨到天荒地老也不想見。 那樣純粹的愛恨,多麼坦率!   要說出愛之前,總會先想到這份承諾多重。 要恨一個人之前,竟然會先想到他做出這些事情的立場,然後體諒他,瞭解到這件事情其實沒有對錯。 那麼錯的是誰?如果事情真的沒有對錯,為什麼我們要卡在這裡不上不下?卡在這裡僵持著,你不肯退,我不能進?   如果可以恨,我真的想恨你。 可惜,我連恨你都沒有力氣。

[閱讀筆記] 聰明的笨蛋:一個閱讀障礙症患者的故事

<按此連結到金石堂網路書店>     摘要: 亞伯拉罕.施密特是一個出生在加拿大農村的男孩。在這個門諾教派教民聚集的村落裡,居民使用低地德語,務農維生。作者居住的村莊,是一個原始社區,從遙遠的十六世紀開始自北歐遷徙到俄羅斯,後來又到了北美加拿大,最後有部份家族遷徙到墨西哥去。作者敘述這個族群的人民對教育的態度很消極,一旦遇到被逼迫要接受更多教育的處境,就會舉家遷徙到更遠、更荒涼的地方。 施密特是家族中的雙生子,有一個哥哥彼得。他小時候因為腎臟發炎生了一場大病,他原本已經有很多適應行為問題,因為這場大病問題更形嚴重。施密特教授描述他在小學求學的辛苦過程,到了修教育學分後,進入學校任教,這些問題一直緊緊纏繞著他:拼字問題、閱讀問題、無法記憶一連串數字、容易分心 …… 等等。這些問題不只在作者學習英語時出現,他在修研究所課程時,必修的希臘語課程也一樣遇到相同的困難,不管他花了多少時間、如何用功都一樣。 施密特教授在取得博士學位後,進入大學任教。證明自己可以戰勝心中的笨蛋,取得勝利之後,有一個病人走入他的診療室,跟他分享了自己的閱讀障礙症。在此之前,施密特教授一直認為自己是精神方面的問題,甚至曾經有心理學醫師診斷他是「性格混亂症」。 最後施密特教授分享了他身為一個閱讀障礙症患者的思維和遇到困境,包含他的家人對他障礙的看法。讓我們可以窺見閱讀障礙者的生活困難。   感想: 作者最後分享妻子和孩子和他一起生活時遭遇到的困難,例如說:他的脾氣不穩,工作起來沒日沒夜;紀錄病人電話準備回電,卻記錯了,搞得妻子陪他一起當柯南猜起電話組合。他的妻子認為跟閱讀障礙者結婚,就像跟一場隨時會爆發的災難一起生活。我對作者敘述夫妻兩人用彼此的長處互補,共同度過那一段貧窮的日子印象深刻。如果我們只看劣勢能力,當然會覺得難以忍受,尤其是夫妻生活更是如此。這一段讓我對閱讀障礙者的痛苦有了全新認識,對我們來說可能是非常簡單的動作,對於閱讀障礙者來說,可能是一道跨不過的鴻溝。 作者在求學時代遇到的困難,也值得教師們深思。我在看作者求學的坎坷歷程,總覺得十分心疼,因為閱讀障礙當時不是一個廣為人知的名稱,所以他苦苦掙扎於自己的缺陷中,甚至將這些障礙命名為「笨蛋」,書中提到他遇到的障礙,一律稱為「我身體裡面那個笨蛋」。看到最後,我完全能體會作者那種幾乎要人格分裂的痛苦,必須要把障礙隔離才能生活

硬來

     最近終於完成了一項可怕的自學任務 — 手語。雖然成果並沒有讓我自己很滿意,畢竟自學不比那些有人教的,很多瑣碎的動作都沒有辦法在書上看到,錯誤自然百出。這種硬來的事情,以前我還會逼自己要達到完美,現在沒那麼自虐了,做到及格即可。     雖說如此壓力還是很大,很怕自己一旦鬆懈就會在台上出糗,所以想盡辦法尋求資源,務必要全力以赴。       任務完成以後,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忽然想起上一次這樣硬來似乎是高中時期那一段為了推甄,所以卯起來狂練書法的日子。     不服輸的我,字典裡面沒有「辦不到」這三個字,所以一個月裡面運用了自己所有的資源,問同學、查字帖,每天自修時間就是練練練。跟我同樣推甄那一個系的同學,是全國書法比賽的前三名,拿出來的獎狀大概有上百張。我還記得那天去看考場的時候,她和她媽媽在那個系的外面遇到教授,馬上熱絡的攀談起來。     那一次考完,我坐火車回家的路上,哭得亂七八糟。查票的列車長還被我嚇了一大跳。       欸!不對 …… 我突然想起來,最早一次硬來的經驗,應該是國小五年級。 ( 請不要想歪! )     國小導師不知道發了什麼奇想,要我去考六年級的畢業考。丟了圖解數學和小六的國語課本,讓我在他辦公室的位置自習,我忘記讀了兩個禮拜還是一個月,我就去參加畢業考了,當然蠻多不會寫的 ( 尤其是國字 ) ,老師也沒有告訴我確切的成績,印象中只有 70 多分吧,我記得導師還蠻失望的。     我記得小時候我還蠻愛偷寫的,常常這一次月考前沒在複習這一次的數學考試範圍,自顧自的寫起下次自修裡面考試的範圍,因為自修裡面都有解釋做法,所以自學不困難。不過隔天的月考常常就會 miss 掉幾分,變成九十幾。然後我們導師就會用那種佯怒、又無可奈何的口氣大喊我的名字和成績 ( 但聽起來他其實蠻開心的 ~) ,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興起要我跨級去考試的念頭。       出了社會以後,要硬來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多,不熟悉的領域,突然交付的任務 …… 。有些硬來的難度是等級 5 ,有些硬來的程度是等級 100 ,相同的是我們沒有說不的權利。不管工作或是私生活,面對未知的挑戰,尋求解決的方法,也許是我們一輩子的課題。       雖然,我還是有點羨慕那些真正接受過完整訓練的人,「硬來」以後我深刻的感覺到「專業畢竟是專業」,那是硬來不了的阿。

所以我想應該是我的問題

     剛剛又犯了手癢,看到臉書的推薦好友,所以又點過去看看某些人的近況。我不是冷漠或不關心,而是這些人不在我的小圈圈中了,偶爾看看近況還不錯,真正要碰碰面,談論起近況或者理念,還真是像老太婆的裹腳布。     不欲如此!       前兩天,大學朋友在我的臉書上說了一大串道理,還說「太久沒見面了,要來找我好好談談,分享一下」。看到這個留言,我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很好笑。     畢業十年,我也只換過一次手機號碼,家裡電話一直沒改。更別說我的部落格完全沒有搬, email 始終都是那一個,要找我很難嗎?哈哈!連我帶的第一屆孩子(目前應該是大一了吧),都可以找到我的部落格,然後在我的部落格留言(我把教學跟隱私隔很開,我的學生並不知道我有在寫作,所以學生的留言是很神奇的一件事)。甚至我的噗浪,我也是在部落格上清楚的公告網址。要瞭解我近況,真的不難(還是我自我感覺良好咧?呵呵)。 我不是消失了,也沒有斷絕聯絡,何必把一切都歸咎於我不喜歡出現,熱愛潛水?我一直都活在我的軌道上,有我的生活。並不是活在你的眼前,才代表我活得很好阿! 所以我始終對於那種「我好想你,大家都在想你」這種話,當作一種無謂的場面話。人生已經都這麼短了,臺灣有這麼多各式各樣的人,我不想侷限在小小的生活圈裡。 要來找我敘舊,我很歡迎的。但如果是來找我闡述理念,或是評價我的現況,那未免也太累了。         我想應該是我的問題。     我喜歡講話,但我不愛張揚。     我念舊,總是走習慣的路,但是我不喜歡總是侷限在同一個生活圈裡,所以我獨來獨往。         早上,看到某個朋友在某個朋友的部落格留言關心,油然而生感慨。     哈哈!

何必說想念

(強烈建議你關掉這篇文章,真的!)                    何必說想念?     如果你的想念如此廉價。       何必說想念?     如果並非誠心。       電子科技帶來了便利,同時也帶來了疏離。     我曾經憤懣的告訴朋友,我不欲在網路上張揚自己的生活,乃是因為那樣的想念太過隨手。上了臉書,看到旁邊提醒你某某人生日,點過去隨口了一句生日快樂,用去了你生命中的 30 秒時間,一年中的 315360000 秒鐘,你只花了 30 秒想念這個人。       何必說想念?     那樣的想念太過表面。這個人不在你的生活圈中,實在無須如此。         要瞭解一個人不容易,要維持一段感情更是加倍困難。     不要天真的以為一切都不會變。     在你往前走的過程中,別人並沒有停留,我們都在彼此的岔路上前進。       如果無法些許尊重別人,只以自己的本位思考。這樣的聚會也不過就是緬懷當年,拿來印證自己選擇的生活。       旁白先生    作詞作曲: 1976 你改變了很多你不覺得嗎   有時候會盡量不這麼想    畢竟我也很多很多不一樣 很多潤飾的話不覺厭煩嗎   有時候會盡量不這麼講    雖然客客氣氣氣氛很不錯 至少我這麼想 空氣出現了一道裂縫   旁白先生的旁白我沒聽過   陌生味道團團圍住 團團圍住我 路的盡頭在哪真的很重要嗎   往前即使我們只管笑鬧吧   夕陽西下是他們的方向 we're going no wherer, yes, why not? 也許你是真的想說   但是我是真的想要躲過   當你靠近請你請你不要 不要真說出口  

這些人

     多年前,我寫過一篇「 站壁 」。今天看來,頗有複雜的感受。         今天參觀了一所很「特別」的學校,專門收容違反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的少女。這個有些拗口的詞彙,可能讓人皺眉思索了一下,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些,古早的說法是雛妓,現在的說法是援交,這些中輟的孩子被法院判定要進入特殊學校接受兩年的教育,期望他們經由這樣的教育,可以重新回到家庭、學校,最後進入社會。       報告的老師說,這些孩子的價值觀和我們不同,對人的界線也很低。他們曾經問老師:我兩個禮拜賺幾十萬,你一個禮拜賺多少?     不過他們的自尊低,所以常常用金錢換取友誼,賺的錢再多,也是一轉眼就花掉。      有些孩子是價值觀扭曲,有些孩子是家庭功能完全喪失,有些則是貧窮 ……     回家的途中,我想到今天看到的孩子,想起吳念真在《這些人 那些事》裡面講到那個嫁入礦區的女子。原本賣淫的她是決心想要脫離過去的日子,安分嫁人持家,卻還是被村裡的婦人指指點點。在丈夫去世之後,一個女人扶養孩子,貧苦的過日子。私底下拜託吳念真寫信給哥哥,想要借貸一些錢過日子,不但被哥哥拒絕,還反被譏笑。女子聽完吳念真唸完回信之後,憤憤說道:難道還要我去賣嗎?     那樣的悲憤,讓我聯想到這些做錯事的孩子。       當然,這是過度解讀了。     不是每一個人做錯事情,都有同樣其情可憫的理由,有些人根本就是活該,實在應該讓他們好好的受個教訓。       站在那一個個園遊會攤位前,看著那一張張活力四射的臉孔,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猜測她們背後的故事。猜測著如果她們的生命裡,曾經遇過什麼樣的人。是曾經被傷過心,還是曾經倔強傷害過人。 想著如果我遇到這些孩子,我會用怎麼樣的態度跟她們相處?        心情,頗為複雜。

公平與不公平

     早上,去了實習學校見習。是啟聰學校,全校都用手語。     學生打手語的速度很快,口語能力在這裡派不上用場,不會用手語你就是一個啞巴。     想要問路去教務處,走了幾個地方都錯了,所以攔了一個老師問路。老師笑笑的看著我,然後比了一個聽不懂口語的手語。     我試著提高聲音,老師聽懂我的問題,用生疏的口語告訴我該怎麼走。         讀了再多聾文化的故事,也比不上在聾學校、聾社區待上一陣子。他們自認並非殘缺,聾人不過是「母語跟我們不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       剛剛上了臉書,看到大學同學分享了一個他們班的狀況。一個孩子有病在身,最近沒有發作,所以主任給了他六張貼紙,其中四張還是隱藏版,引起了乖寶寶的羨慕。乖孩子們還說:「以後我們就壞一點~~然後再變乖就會有很多貼紙了!」     同學覺得這個社會不太公平(其實也是對乖寶寶的心疼吧,我想)。       我在下面回覆:「跟其他小孩說,他也許賺到這些隱藏版貼紙,你現在很羨慕。但是你平常賺到所有老師、長輩的信任,那是他沒有,也無法做到的。」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公平。     如果學校只能追求表面上的公平,那麼這些有特殊需求的障礙孩子,是不是就永遠被冷落了呢?       到底什麼是公平?     你有我也有,你一個我一個就是公平了嗎?做了一件好事,得到一張貼紙,兩件好事可以換兩張貼紙,那就是公平了嗎?     小時候,父母買東西給我們,總是三個人都有,吃什麼東西也是三個人都有,過年穿新衣服,也是盡量三個人都有。但是我們還是常常吵著不公平,就像我總是認為爸爸媽媽重男輕女,所有的好處都讓弟弟佔盡。直到多年以後,我們談起小時候的事情,才發現爸媽不是不愛我,只是他們對我的期望不一樣,所以表達出來的也不同。       真正的公平,是做不到的。不管是家長還是老師。     讓孩子早日習慣這個不公平的社會,讓他們理解什麼是不公平吧!     哥哥姊姊平常幫忙爸媽承擔責任,所以弟弟妹妹應該聽哥哥姊姊的話;班長平常很辛苦,幫我們管理秩序,所以好東西他可以先挑;乖孩子平常表現好,所以他可以有多一點的自由時間,或者他可以在下課時間使用遊戲區、電腦 …… 。老師要能夠把教室裡面所有的事情全都變成獎懲制度的一環,給孩子特權,獎勵他們的好表現;給孩子榮譽感,讓他們知道長輩對他們的

遶境

     屈指一數,我回大甲也住了六年了。如果從我們家搬到大甲來算,在這裡住了將近十四年了。我從非常討厭這個遶境活動,到現在有點 enjoy 其中,也慢慢懂了「廟宇」在臺灣人生活中佔了多大的位置。 以前,我們住在臺灣的其他地方,說真的很難感受到廟宇對生活的影響力,也或許是我們家不是那種傳統的家庭吧,家裡也一直搬來搬去,所以那種做醮、抽爐主的事頭都不會落在我家頭上。所以,剛搬來大甲的時候,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看不慣」。 早期,媽祖出門都不是選假日的。妹妹是家裡唯一念大甲國中的孩子,她國三的時候回家,用非常非常驚訝的口氣說:「你知道媽祖回鑾那一天,全大甲的國中小放假一天嗎?」「你知道回鑾這一天,短短五分鐘的路,我走了一個小時都還沒到家嗎?」 慢慢的,開始工作以後,阿妹的驚訝開始變成:「你知道我 xx 同事,連買房子嫁女兒,都要去廟裡問婆仔嗎?」 最後這幾年,變成如果我跟我姑姑抱怨一些事情,我姑姑會告訴我:「去廟裡請婆仔處理一下好了。」 是的,大甲人都不叫媽祖是媽祖,他們都叫「婆阿」(台語),親切的好像在叫隔壁鄰居的阿婆一樣。 我們家的山海鎮要開光,是去媽祖廟請媽祖處理的。大大小小的考試前,總是要去廟裡求個心安。研究所一個同學住沙鹿,考試那天逢婆仔經過考場,所以她在考場許願考上就要遶境,考上了以後,隔年她問媽媽怎麼處理?媽媽決定把她放在清水,讓她跟著走回沙鹿。妹妹一個同事小孩生了重病,性命垂危,小孩媽媽六神無主,跑去媽祖廟請媽祖幫忙,神奇的是孩子病漸漸轉好,隔年媽媽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跟著遶境。阿妹那年摩托車在家門口被偷了,去媽祖廟問籤,婆仔說「別急,一定會回來」,果真隔了三個月,摩托車在省道附近被找到。 住在這裡,才會體會到人跟廟宇的依存感。 所以每次,我在電視上看到李美國說,請媽祖「喬事情」非常靈驗時,總是大笑。 除去那些政治操弄、除去那些俗事的污穢,婆仔就像一個親切的長輩,祂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所以這幾年,也慢慢褪去那種對一切都看不慣的憤怒。開始用辦喜事,或者是城市行銷的角度看這幾年的活動。   說真的,我不認為這幾年辦得好。 鎮瀾宮辦活動總有種土財主的霸氣,視野卻一直提昇不起來。 我總覺得很可惜,因為這是一個多棒的題材(媽祖遶境),可以變成很棒的鄉土活動,設計得好的話,還能吸引更多的觀光客。但現在卻結合太多奇奇怪怪的元素(演唱會、走秀)變得有點中西交雜,凸顯不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