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最近是為了什麼而沮喪,一件件沈重重的事,排山倒海而來,我只能任無力感將我捲入漩渦之中,無力反抗。
朋友的瑣事、版上的瑣事、學校的瑣事、考試的瑣事、家裡的瑣事……一件件,一樁樁,障蔽了我前望的目光。我如同山野獵人,一斧一斧掃平荊棘,把事情漸漸理清之後,才發現最困難的不是面對這些瑣事,而是處理自己的哀傷。
我站在月台上,恍惚地看著人潮,聽著通勤電車刺耳的嗶嗶聲,驀地醒悟的我,不禁淚盈於睫。
面對生命的困境,我從來不願意屈服。每每聽到朋友讚嘆我的堅強,豈料那是我最討厭聽到的兩個字,如果能有選擇,我根本不想要這樣的堅強。
那個晚上,當我接到家人的通知,我們共同做下那一個痛苦的決定。我掛下電話,出了房門,向恰好到宿舍來的教學組長恕懿老師報備請假。當恕懿老師擁我入懷,我才知道,我的堅強,不過是一種倔強,面對真心的關懷實在不堪一擊,我不禁壓抑地哭出聲。
哭泣是一種發洩,寫作是一種治療,我告訴自己,就算我對生命失望,也絕不能絕望,面對那麼多的險阻,我要用我的倔強,絕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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