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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義雜誌]帶著笑容走下去,是她的人生哲學

文/(郭漢辰提供) 北大武山山腳下,經常到了下午就起霧,六十七歲的高先化,早就習慣了大武山的呼吸,還是認真地縫製大紅的排灣族傳統服飾。生病的女兒在北部就醫,三個外孫這陣子都住校,但是阿嬤編織的雙手沒有停過,談起別人眼中的「苦日子」,阿嬤就會露出排灣族式的笑容說,「和以前比起來,現在已經很好了」,展現她的「勇敢生活學」。 先化VuVu(排灣族語,阿嬤之意)是屏東縣泰武鄉的排灣族人,和丈夫王建松結婚後,就一直住在泰武鄉的佳興部落,從這裏可眺望三千多公尺高的北大武山,雖然天氣多變,但或許是大武山下的子民,多了開闊的心,對於上帝的安排,他們總是默默地接受,不曾退縮。 高先化育有三個女兒,是個相當平凡的家庭,她形容自己有「三個寶」,人生的高潮迭起就從孩子開始。這幾年,最讓她掛心的莫過於二女兒阿英,早已與丈夫離婚的阿英,因罹患乳癌,獨自在台北榮總進行化療,三個兒女則留給先化阿嬤照顧,對阿嬤來說,照顧孫兒的重擔不算什麼,生病的女兒才叫她心疼。 「去看她,要花錢呀。我只好把錢省下來寄給她,想念的話,打電話就可以了,」VuVu刻意表現出很開朗的樣子說。也許是為了克制思念的心,高先化平常如果不下田,就努力地編織、縫製傳統桌巾、服飾等貼補家用,她形容:「我的作業可多了,有時做不完,阿公還要幫我做呢。」 三個孫子本來都跟著VuVu住,但從佳興部落到泰武國小,得走上一個多小時,學校考量先化阿嬤和建松阿公年紀都大了,於是從這學期起,安排就讀國小的兩姐妹住校,另一個就讀來義國中的哥哥也住校,只有周三下午的家庭禮拜及周休二日,三個孫子才會回家。 最小的外孫女小芳,打從兩歲起,就跟著媽媽三天兩頭打包住院,最讓小芳刻骨銘心。現在已經四年級的她,跟著姐姐住校,時常打電話給媽媽,彷彿透過電話線,聽到媽媽的聲音,才能找到安全感。 七十三歲的阿公王建松,近年飽受退化性關節炎之苦,但每到周五晚上,他一定會騎機車下山,到來義鄉接大孫子,兩個小孫女則由校車送回家,「每周一次的團圓日,說什麼也得圓滿;孫子們回來,家裏就熱鬧了,」王建松笑著說。 這一家除靠兩老的老農年金等津貼補助外,阿公還得下田種樹豆、地瓜,阿嬤則做些編織貼補家用,孫子們不在時,兩老連白米飯都捨不得煮,就以野菜、小米和著煮些「山地飯」,「吃多了會胖,會飽就好了嘛,」阿嬤開懷地說,只有特別的日子,VuVu才會下廚製作「秦拿富」(排灣族美食之一),但她總沒

牽手

很久很久以前,看到老夫婦手牽手走在一起,總是會感動。攜手走一輩子,那是一種多麼美麗的傳說故事。 為什麼說是傳說?因為這世上有太多的紛擾,讓我從一個愛作夢的女孩,轉變成一個實事求是的現實女人。人都會變的,因此「不變」才顯得越珍貴。「不變」並非僵化的固守成規,而是清楚記得當初堅持的理由,所以不—肯—改—變。 外婆走了。八十四歲的高齡,癌末吃不下任何東西,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她驚喜的笑容還印在我心裡,她乾瘦愁苦的臉龐,突然綻出真心喜悅的笑容。那一瞬間,我突然有很複雜的感觸。 外婆走了沒幾天,外公也住院了,阿舅、阿姨們擔心得不得了。阿妗(台語,意指舅媽)說,外婆在住院的時候,幾乎都沒吃什麼東西,唯一掛著唸著的,就是叨唸著:「你阿爸不知否有穿呴燒嗎?」而外公在外婆走了之後,在醫院也喃喃唸著:「阿彌陀佛快來帶我走吧!」 外公近來老人失憶症的症狀越來越明顯,沒有牙的嘴無意識咬合著,和他講話總是得不到什麼回應。那日回外婆家奔喪,靈堂設在前頭,我們從車庫經過,看到阿舅們請的外傭陪著外公坐著,外公渾濁的眼裡,看到的世界究竟是什麼呢?他知不知道跟了他一輩子的牽手,已經先他一步而去呢?他平靜的臉上,透不出半點訊息,那純淨如兒童的臉龐,情緒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彷彿外公處於另外一個時空,沒有人可以窺到他心中的情感。 「阿公,我阿萍阿。你記得否?」 外公的眼,努力看著我,在佛號傳唱聲中,他努力的喊出:「不記得了。」 「我媽媽是阿招阿,你記得否?」 「不記得了。」 我突然、突然很想哭,卻不是為了難過,只是感觸。 我還記得,媽媽出事的時候,我才十四歲。加護病房外,急急奔來的外婆家親戚,外公也來了,他臉上的焦急和痛苦,一覽無遺。媽媽是外公的二女兒,也是外公外婆心中的最大遺憾,早逝的母親從此在我們和外公外婆的話題中,變成一個大家都不會去碰觸的傷口。 可是,其實人的記憶很可笑,再怎麼痛苦難過的事,到最後只會變成腦袋上的一個小刻痕,隨著時間的沖刷,它總會淡去。或者是像外公一樣,隨著老去、病變,漸漸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們的手上緊抓的東西是什麼?我們緊緊抓牢,死都不肯放手的東西是什麼?那能否比得上生命的珍貴、健康的珍貴、親人的珍貴?是否要到生命的盡頭,我們才能猛然醒悟,抓在手上不肯放的東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

Mine

早上,在附近的國小代產假代課,是英文喔! 要接之前有點惶恐,上課了之後發現還OK,之前在台北上的聽力課足堪應付,尤其是台中縣科任代課採鐘點制,所以雖然領的錢少了一點,不過我可以有課才到校,不用負擔導護、評分之類拉哩拉雜的工作,還算挺肥美的良缺。可惜這種每天八點半前到校,上完課拍拍屁股就走的好事只有兩個月。^_^* ------------------事件開始的分隔線---------------- 教英文課,如果不去考慮到班級學生差異過大,其實上起課來還OK。我要求學生不管會不會,都要跟著念。而且因為我教的是中年級,所以會唸、跟念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話說,課文教到一句:「Whose bag is it? Oh,It’s mine. Thank you.」這是情境題,只要讓學生瞭解其義和使用的時機就可以了。有學生舉手發問:「老師,那個不是應該是my嗎?」因此我就my和mine的用法,講解了一下。 不能講太多生硬的文法用詞,就算講了,學生也不懂。所以我告訴學生,mine的意思比較像「我的東西」,而my是「我的」,因此我們可以說「The bag is mine.」但是如果是my,就要變成「This is my bag.」我講解得奮力,學生大多可以瞭解,可以正確的使用my和mine。 不過,在某一班上課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某一個程度不錯的學生舉手,告訴我mine是受格。我有點傻住,說真的,記憶太遙遠,正確的文法名稱我不確定,但是我確知四年級的學生讓他背什麼受格、所有格,實在有一點太Over了。 我請學生不要提那一個名詞,那個不適合他這一個年紀,便繼續跟學生講解兩者的差別。但是該學生仍然繼續現他超凡的語文能力,讓我有點生氣,便問他:「那你知道受格是什麼嗎?知道受格用在哪裡嗎?你這個年紀本來就不需要背那些文法名詞,會正確用兩個名詞就好了,背太多東西對你而言反而不好。」 後來想想,我當眾跟這個學生這麼說,的確有一點太嚴厲了。 他並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理解他想發言的心態,因為我以前也是這種小孩,哈! 不過,怎麼會有美語班老師教孩子這種東西?如果孩子真的理解也就算了,但是當時孩子被我一問,果真傻住,完全無法解釋什麼是受格。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受格不是me嗎?

哈~生命!

想想,生命倒是一種挺有趣的東西。最近總覺得,似乎真有一個主宰者,不時提醒著我Slow down。Anyway,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它能提醒我更珍惜生命,不應該算是一件壞事。 -----------------------------------這是回憶的分隔線-------------------------------------- 四個禮拜前,我偶爾覺得呼吸困難,胸悶,不舒服。剛開始總覺得是因為壓力太大了,過一陣子就好了,人嘛!吃五穀雜糧,總有些病痛,忍耐一陣子吧!過了兩個禮拜,症狀不消反增,終於決定這樣下去不行,去了附近醫院的心臟內科檢查。 醫生很Nice,也很Cute。問了病史和家族病史。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約莫六歲的時候,某個醫生說我心臟有雜音,我娘千里迢迢帶我去台中的心臟專科醫院檢查,醫生說:「左心室和右心室的中央有破一個小洞,不過有很高的比率會自動閉合。到15歲前再檢查一次,如果沒有閉合,再開刀。」因為自此之後,我又白又胖,沒有啥不適,因此所有家人,包含我都認為這個小洞已經自動閉合了。 我真的沒有想太多,只是如實報告我的病史而已。 然後醫生做了超音波檢查,驚訝的發現:「真的耶!有一個小洞捏。」 醫生又問:「你平時不會覺得爬樓梯很容易喘嗎?」 「呃!會阿。」可是我以為那是自然的嘛!就像我腳底板各有一顆痣,小時候我就認為每個人的腳底板都有痣一樣。第一次看到沒有痣的腳底板,還覺得別人一定是怪物。 「你不會經常感冒嗎?」 「呃!這幾年有啦!」我越來越心虛..... 事實是,那一個小洞根本沒有閉合,我的微量血液從左心室跑到右心室,超音波圖上的心臟不斷搏動,中間一絲紅藍交錯的顏色在黑白的畫面上,有點怵目驚心。 當時,真的有點怕。尤其醫生說,我已經成人了,閉合的機率等於零。也不能靠藥物讓它閉合,唯一的方法是開刀。 天阿!嚇都嚇死人了。 後來,照了X光和心電圖,沒有動脈突出的現象,醫生比較放心了。看來我的肺高壓狀態不嚴重。接下來我照著醫生用藥,先減輕我的心臟積水,然後兩個禮拜回診,狀況持續穩定中。 -----------------------------------這是開朗的分隔線-------------------------------------- 知情的第一個禮拜,情緒不好。還不至於自暴自棄,但總覺得:天阿!怎麼會有這種事?如果要開刀,怎麼辦? 後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