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優雅地道晚安,不過累得像一塊抹布,眼睛乏力的開閤著。累到盡頭,雖有睡眠的慾望,卻沒有睡眠的福氣。還能微笑,天還是藍的,人生沒有太大困頓,就只是累而已! 突然想起fiven。在山上那一年,我們倆時常忙到這般的困乏,她被朋友拉去上GRE的課程,我正在上托福課程,常常兩個人一下課開著車到鶯歌坐車,上課上到十點,坐十點半的火車回程,深夜的山路暗而黑,大豹溪的另一頭矗立著一棟閃著詭異綠光的建築,我們一路上不停閒聊,想要驅趕走環繞身邊的陰冷。難得的空檔,偶爾我累得在寢室睡到不省人事,醒覺過來後,才發現孤獨的建築物中,靜悄無聲,唯有蟲鳴唧唧,那種天地唯有一人的孤寂感,有一種療傷的力量,仿若可以在此中死去,無所憾恨。 到底,到底為誰辛苦為誰忙?每上一次週六的課,我總是會這樣無奈地問自己。是的,為了我想做的事情,我還可以忍,但是累積下的憤怒,並沒有抒發,只是堆疊而已,我想大吼、想大罵、想把對方的脖子當作抹布一樣擰了十幾圈,偏偏我得咬牙,得笑言,得哈哈回應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用著不合宜教材的國中作文班,因應公司的教材限制,我只能每個禮拜編著教材上課,領同樣的鐘點費,做著不相稱的苦力,偏生公司還能從其中抽取佣金,越想越是覺得憤憤難平。委婉反應過教材問題,承辦的協理果真智商不足,總是要我去上中國時報作文班的師資培訓,卻告訴我,因為這一班的人數未達中時規定的下限,所以壓根不可能與中時簽約合作。我只能每週數算著課程堂數,順道在心中問候公司經理和協理的家人長輩。 不過還好我堅持著不肯去參加中時的招考,對於公司和中時宛如羅生門的做事風格,我實在有一點消化不良。先後發出兩波師訓活動,第一波六天打完折將近3000元報名費,第二波三天,約莫2000元,再隔沒多久,竟又發佈了招考訊息,考試內容只知道是筆試加試教,考完之後會輔以師訓,師訓要不要錢,不知道,考試怎麼評分,不知道。那我乾脆參加之前的師訓好了,反正還沒過期嘛!抱歉,那兩波師訓,我們決定取消!而且師訓完畢之後,還是要經過考試。 對這些沒大腦的事,我越來越沒有耐性!這些跑業務的經理級人物,總是笑臉迎人,滿口大話。把未來的大餅畫得既美味又可口,想吃,可以,要努力。他完全不管手中的麵粉是否來路不明?或是他料理的過程是否骯髒噁心?雖然中國時報是一個老字號的品牌,但是市面上有這麼多的作文品牌,為什麼我要讓你既是考試試教,又是師訓繳費,這樣雙重折騰?我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