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旅行,一個土生土長於台北市的朋友閒聊地問我:「你家交通方不方便?離火車站近嗎?」 「還挺近的阿!騎摩托車大約五分鐘就可以到了。」 「那走路咧?」傻呼呼的他,殊不知這段距離若是用步行,少說要三十分鐘的時間。 我當場瞠目結舌,喚來同行的其他朋友,撻伐他的何不食肉糜!後來弄清楚之後,大家笑鬧成一堆,發現了各人的思維大不同。原來他從小生長於台北市,交通太過便利,短距離都是以步行為考慮的,不像我們打小生長在中南部,所以不管到哪裡,都是用機車為代步工具。 分居南北的人們,不只思維不同,連飲食也有很大的差異。這幾年在外賃屋而居,在彰化住了三年,在屏東住了四年,在台北住了四年,現居台中,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經歷,其中讓我覺得非常有趣,當屬「飲食」。 在屏東那幾年,立志吃遍屏東的美食,為了美食我們一群朋友馬上吆喝出發,開拔到遠地去品嚐。剛畢業那一年,回到屏東一定要去拜訪的,就是屏東市的五零年代、內埔鄉的孔家小館、還有屏東夜市的小櫃子魯味,還有其他數不盡的美味,讓我每每想起都饞到不行。等到再過幾年,時常縈繞心頭的,反而是南部大街小巷都看得到的「鍋燒意麵」。似乎從台南以降,鍋燒意麵就是飲料攤必備的餐點,在屏東市幾乎是有座位的飲料攤子,就會搭配販售鍋燒意麵;意麵首重湯頭,湯頭好,其他的配料反而是大同小異,家家都差不多。 出了南部,其他地區卻很難看得到鍋燒意麵,中部一個地區只有一兩家,北部更是希罕,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卻發現他的湯頭糟到不行,於是那股莫名的思鄉情懷隨著吃不到鍋燒意麵的殘念,越燒越烈。這幾年有陸續漫燒到「手工酢醬麵」的趨勢(宿舍餐廳的經典餐點阿,by the way,出了屏東市,麵攤都不賣手工麵了,這是怎麼回事阿?)。 畢業第一年,從台灣的極南搬到北部,除了氣候非常不適應之外,另外讓我非常不適應的就是飲食了。因此讓我歸納了一個結論:台北人真是太好養了,路邊麵攤的煮麵水沒瀝乾就放進碗裡,麻醬稀呼呼的,麵條還黏在一起沒分開,桌上也堆積了陳年污垢。這樣的店,晚餐時間仍舊有四五個人排隊?How?在那裡要吃點像樣的便當,還得花七八十塊,而且菜色差透了。 因此第一年我幾乎餐餐到7-11報到,那一年我嚐遍便利商店的各式便當。 當然接下來的幾年狀況好了一點,有了足堪入口的食物,還有一堆好友同事一起吃晚餐,晚餐時間熱鬧的氣氛更勝食物的美味。雖說如此,北部的食物還是有一些是南部少見的,像是米粉湯、